句,他却愣怔住。

    合着只管弹劾,也不管她该受什么责罚是吧?

    敢参她,不敢开口请罚,这是什么毛病?

    赵盈有些头疼,气儿也不顺,其实好气又好笑的:“我再问问陈大人,今日是皇叔带我上殿的,若说我有违祖制,那皇叔又该当何罪呢?”

    “这……”

    她不耐烦:“你别这这那那的,不是要弹劾我,要参我一本吗?我问你的,当着父皇,你怎却说上来了?还是你们御史台一向是如此做事,随心所欲惯了,便只管信口雌黄,一概后果都不用负责的是吧?”

    “元元。”昭宁帝低沉着声音叫住她。

    就连赵承衍也横过来一眼,仿佛在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太放肆。

    沈殿臣果然又有了话说:“大公主如此骄纵,立于太极殿上,连御史的鼻子也能指着骂了。”

    宋怀雍唯恐她吃亏,忙往外立了立,拱手做礼:“大公主年纪尚轻,昨夜被人投毒受了惊吓在先,今日太极殿上状告刘淑仪,难免激起心中委屈,陈大人弹劾,公主一时只更觉委屈,还请皇上看在公主此番遭罪的份儿上,从轻处置。”

    其实就不应该处置。

    但陈士德非要跳出来咬上元元一口,他总不好跟陈士德硬碰硬,硬要说元元无错,是以只能请今上从轻处置。

    反正皇上心疼元元,他给了这个台阶,皇上巴不得顺着下呢,再不济,僵持住,罚他御前失言就是了。

    却不成想,他话音才落,沈明仁竟随着他的话就附和:“臣以为小宋大人所言极是。

    大公主受惊吓又委屈一场,臣听闻方才那些事,尚且心中恼怒,再想起昨夜集英殿上那酒中毒药之烈,难免心疼大公主。

    陈大人弹劾固然无错,但也请皇上念在大公主本就险些为人所害的份儿上,从轻处置。”

    沈殿臣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自己的亲儿子跟自己对着干,满朝文武还不看定了他的笑话。

    赵盈背着手,只觉得沈明仁可能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她昨夜话说的那样难听,他还敢凑上来讨她的好。

    明知道讨不到,得罪了他爹也要讨,死皮赖脸——是了,就是死皮赖脸。

    缠着她有什么好的。

    赵婉现在记在了姜夫人名下,娶了赵婉,不是也挺好,去扶持赵澄,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非要找上她?

    表哥替她求情是真心的,沈明仁嘛,她就不知道狗东西肚子里打什么盘算了。

    陈士德还在那里不依不饶,连昭宁帝面色阴沉也不管。

    赵盈恍惚间听见有人咳嗽了一声,这种时候,这样的声音,就是在提醒了。

    但她方才分心,没来得及捕捉究竟是谁在提醒陈士德别太过分。

    果然陈士德噤了声,只临了的时候说了句请皇上定夺。

    赵盈抚着袖口的金凤尾羽,眉眼上扬:“陈大人方才说,我上太极殿御前陈情,是有违祖制?”

    陈士德本来不打算说话了的,她倒还追上来问,于是他冷笑说是:“这是太极殿,不是公主的上阳宫,并非由得公主来去自由的地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说得好。”赵盈拍着手,与其说为陈士德鼓掌喝彩,眼下这般情形,倒更像是嘲弄。

    昭宁帝敛着眉:“君臣有别,陈卿当着朕的面这样诘问,是在御史台久了,尊卑礼仪尽忘了?”

    这是明着维护了。

    陈士德吓了一跳,就要跪下去请罪。

    赵盈看他那德行,真想大口啐他。

    她早准备好了一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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