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就对夏小娘千恩万谢。

    这天下午,夏小娘开始有些反常,以往都是盯着、催着酒楼各细节,发生了芳妈妈事件后竟没再关注店里生意了,就连人都不在店里。

    甄风也松了口气,拿着几枚金瓜子,看着二叔天天愁眉苦脸,希望尽早翻身农奴把歌唱。这酒楼从选址开始就出了问题,经营过程中的各处细节,甚至最核心的酒菜口味,也都一般,除了来秦淮河等人,又不愿进青楼,或者身上钱不足以支付缠资,才会到这里应付一顿。难为二叔当这个掌柜,没有新思路,这里就是绝路。

    此时的南唐并没有好的发展环境,税赋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想要崛起,难度更甚。自打十来年前周世宗三征南唐之战,最后南唐不得不委曲求全,纳贡称臣,共计割让江北十四州六十县。南唐一度是五代时期南方最强大的割据政权,最重要的是曾长期占据着江苏省的大部分海岸线,这里的扬州和楚州是最著名的食盐产地,也是南唐国家经济繁荣的最根本保障。

    自从失去江苏盐区,南唐经济遭受极为沉重的打击,从以前的食盐出口国变成食盐进口国,南唐不得不与当年的后周约定,每年由后周供给南唐三十万石食盐,当时盐价约为每石铜钱两贯,这笔开支总共六十万贯,这还不包括每年数十万贯的贡纳,南唐财政已是捉襟见肘,自然转嫁到了百姓身上,各种税种纷纷出现。如果没有周世宗的三征南唐,宋朝想要攻破南唐,或许还要晚十数年。

    这些都是甄风从微观经营和宏观环境综合考虑的一些过程,他可以改善酒楼经营,但是把酒楼经营起来了,以夏小娘的掌控力和德行,对自己和二叔会有所改善吗?真怕给他人作嫁衣裳还不讨好。

    一转眼到了九月十五这天,甄家例行祭祖。家里有个老爷子,是甄吉利的父亲,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更重视祈福仪式。二叔甄剑作为族人也去了家祠,其实就是甄家宅子的一间房,不过只有男子和正房娘子才有资格前往,夏小娘都不能进去。

    展堂送完祭品,匆匆忙忙回到酒楼,眼里透露着八卦:“棒哥儿被软禁了,大娘子在祠堂里长跪不起,听说员外气得当场要休了大娘子。”

    具体是因为何事,展堂也说不清。于是甄风带着甄爽就往甄家家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