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治不治?假如能够揪出这些人,是否更好?这边是治未病,功劳小而效果长远。官家试想,假如王府总教头的任务不是刺杀钦使,而是刺杀邓王殿下,虽然能掀起的混乱弱一些,但是对官家对国家的伤害也是巨大的。这样的人不止一个石更,可能还有。他们在哪,我们并不知道。况且,登陆与甄风两人智勇双全,仅仅一天不到就擒获刺客,审出这么多细节,说明他们能力很强,不如就趁此机会引蛇出洞,能有一个算一个,也为官家除未病,治藓患。”

    徐游此次言语态度鲜明,因为他知道张洎的反对来自登陆“巡视官声”,已经到手的都督之权受到大幅度打折,甚至张洎怀疑“巡视官声”就是为了压制他而来的,张洎有些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但是盐价飞涨还指望着甄风,况且能够除掉一些麻烦也是非常好的,岂是一己之私所能比拟。

    张洎果然私下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徐游,但是也接受了这个观点。有个探路先锋去解决这些问题,对于这个国家来说确实是好的。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一些疑虑。

    讨论了一会儿,李煜问道:“那个刺客怎么安排的?”

    徐辽答道:“登将军说,他随身携带。”

    李煜被气笑了:“刺客又不是东西,怎么随身携带。”

    “是,是微臣没说明白。登将军想不管是送到江宁,还是留在邓王府,都容易把幕后真相石沉大海,他带着可以随时换花样审问。”

    “哼,邓王府或许缺人手,可是江宁人才济济,登将军莫非瞧不起人?”张洎不失时机地补一刀。

    “师黯多虑了,登将军或许担心送到京城的路上不安全,登将军武艺高强,有他在可确保万无一失。”

    正当澄心堂讨论得激烈时候,徐元楀又一次碎步快走而来,张洎把自己对徐家的不满转移到徐元楀身上:“元楀,还有甚么急事,官家此刻正在议邓王殿下之事,其他事暂且缓缓。”

    徐元楀朝着李煜深深作揖,双手捧着奏章,道:“官家,此乃邓王殿下请罪奏章,微臣不敢拖延,因此叨扰官家。”

    李煜高兴地笑道:“请罪,刚才不是已经请过罪了吗?后来登陆查清楚了,朕也已经知道了,罪不在他,何必再请罪。”

    徐元楀微微发抖,不知该怎么回应,便道:“官家,邓王殿下在奏章中言及,他……他罪大恶极。请御览奏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