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石川苦笑着摇了摇头:“流传青史有个屁用啊!上头那位不让普及,你先给你附上的人偷偷种了吧,这法子唐山镇上几万人都试过了,只要操作得当肯定是出不了什么岔子。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曹颙也叹了口气:“琢玉这次远去琼州府,不知下次见面又是何时了。”

    张石川呵呵一笑:“不是有那么句诗吗,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现在我也算被逼出仕了,日后就更不自由了。”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琢玉大才,到了琼州府定然能一展拳脚,造福一方百姓!今天咱们好好喝上一杯,不醉不归!”

    “哈哈,多谢多谢。不过你可别给我整什么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啊,我受不了那个!”

    “哈哈,琢玉乃是豪迈之人,自然不会。”

    “琢玉,今天我想躲个清静,不如就你我二人在此小酌可好?”张石川可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曹颙说呢。

    “正合我意!”曹颙欣然答应了。

    不一时一桌精致的席面已经备下了,屏退了下人,两人在屋内边吃边谈。

    说道今年曹颙葡萄园的情况,曹颙面带喜色,去年的葡萄酒产量虽然不多,可因为康熙下旨限定了对南洋的贸易,这葡萄酒一下子就成了稀罕物,一经上市就引起了江南官宦和大户人家的追捧,价格一路走高,只可惜出的酒太少了。

    而今年葡萄秧都已经长大了,葡萄产量应该是去年的三四倍,按曹颙计算,如此下去不出三年定然能补上曹家所欠亏空。

    “三年……”张石川点了点头。那是康熙六十年,康熙还没死,来得及!“可能是我多嘴,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琢玉请讲,愚兄洗耳恭听!”

    “呃,皇上毕竟年事已高,而且去年皇太后薨了之后,皇上也跟着大病了一场,只怕也不过是三五年的光景了……”张石川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万岁龙体贵恙我也有些耳闻。”康熙身体不好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康熙五十四年十月,上谕大学士:“朕右手病不能写字,用左手执笔批答奏折,期于不漏泄也!”

    至于得的到底是中风还是帕金森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老年病。再加上因为皇太后之死大病一场,身子骨更不如前了。

    “以后八成是四阿哥继位了,四阿哥的为人秉性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难免要排除异己……”

    “哎,琢玉所说的这些话我何尝不知道。”曹颙放下酒杯叹了口气。

    他们祖孙三代掌管江宁织造,都是伺候的同一个皇帝,但是对康熙衷心的同时还是无可奈何的被皇子们拉拢,看现在的局势,明显他曹家是站错队了。

    “古人常说富不过百年,到我这一辈已经是四辈人,想来也是我曹家气数尽了吧。不过有了琢玉的这个法子,若是能顺利补上亏空,日后或许新君能对我曹家网开一面也是有的。”

    张石川点点头:“希望如此吧。”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他所知道的雍正上台后曹家被抄家就是因为亏空。如果亏空补上了,雍正会不会另外找借口收拾这个昔日的八爷党成员曹颙?

    “还有,这牛痘的方子暂且不要外传,你只要悄悄的给你府上的人和你亲近之人接种就好了,最好别告诉他们这是做什么用的。你也知道,我就是因为这牛痘而被发配到琼州府去的……”

    “我省得!”

    “孚若兄,你说皇上不让推广牛痘,是不是想把这件事留给新君,让新君一上台便能招揽天下民心?”张石川问道。

    “呵呵,只怕不尽然啊!”曹颙冷笑了一声。

    “哦?那孚若的意思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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