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你斯文你出来买卖人口?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丫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

    众人一听见张石川又崩出了这局经典台词,知道张石川是真生气了。一边按着张石川一边对叶兴学说道:“这位叶兄,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这哥们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滚你丫的蛋吧二牛,谁喝多了!我就是看不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读书人!”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位兄台这么说话有辱圣人之道!”

    “好啊,你是君子,你坦个蛋蛋给我看?我特么一枪崩碎了……”

    “行了川哥……姓叶的,你也少说两句!”

    “哼,我本以为你们几位是有善心的富户,原来不过是粗鄙如斯、沐猴而冠的跳梁小丑!”

    “卧槽你丫说谁呢!”赵大勇不干了,一把薅住了叶兴学的衣襟挥拳就要锤他的鼻子。

    “且慢且慢,诸位好汉切莫动手。”酒肆掌柜忙一把拉住了赵大勇的手:“这位叶先生确实是我们这左近数一数二的大善人,好汉切莫为难他。”

    “哈哈,大善人?大善人有特么卖人的?老赵,扁他,打死了算我的!”张石川这一路上就憋着一股子邪火呢,现在被叶兴学都给煽起来了。

    “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切莫激动,叶先生确实是好人,他卖人口也是情非所以,您几位移步往他府上一看就知!”掌柜死死抱着赵大勇的胳膊苦苦哀求。

    “哈?好啊!我倒要看看,这种玩意儿还能有什么苦衷!老赵,看着这小子别让他跑了!咱们先看看他的苦衷再打得他有苦难言!”

    “哼,士可杀不可辱!”叶兴学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我今儿偏不杀你,我辱死你!”

    “几位,几位,请随我来……”掌柜忙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离着酒肆不远,绕过两条胡同有一处大宅子。推门进去,先是有几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跑了出来,可看到气势汹汹的这一群人又扭头跑了进去。

    “二旺,小虎,别怕,有叶叔叔在,没人敢欺负你们!慢点跑,别摔着了!”

    “这是……把咱们当打劫的了?”史安问道。可不一会儿,从屋子里冲出来了几十号十几岁的孩子,上来就对着赵大勇一顿拳打脚踢。

    “哎,你个熊孩子,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你还踩我脚!谁揪我辫子!”赵大勇嗓门虽然大,但是还是没有还手。

    “孩子们,都住手!”叶兴学喊道。这一嗓子果然有效,这些半大孩子都往后退了两步,可那个叫二旺的还是呸的吐了赵大勇一口口水。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石川也懵了。

    在掌柜的叙述和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张石川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这叶家本来也是郴州的望族,城内有宅子,城外有庄子,祖上还是书香门第,曾祖曾经是前明的进士,一度入朝为官,是明末伍经正知府,满清入关后以身殉职。但是叶家毕竟根基还在,这几十年来也未衰败,只是虽然仍以诗书传家,却再没有人入朝为官。

    奈何叶家人口凋敝,到了叶兴学这一辈人已经是两代单传了。为了见官不跪,叶兴学也是只考取了秀才功名就不再参加乡试了,而是专门做些善事。叶兴学的父母又去的早,父母双亡后叶兴学当了家,更加变本加厉的怜老惜贫接济穷苦人,以至于在附近出了名,许多泼皮无赖也都装作清苦人家上门来讨要些银子花花。

    叶兴学也是无疑有他,来的都一视同仁的接济,如此不出几年,竟然把祖上几辈子积攒的家业都典当一空了。有好心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劝他别在接济穷人了,好好守着这栋宅子娶上一房媳妇安心度日也好给叶家延续香火,可叶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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