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大人,不知您要这么大一片荒地作甚?实不相瞒,这片地实在不适合耕种,如果大人想置办一些地亩庄子,我倒是可以给您物色几块上等的水田……”

    “祖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要种田,我是要投资建一片开发区。”

    “投资?开发区?”祖觐扆一愣。

    “说白了就是要见一片作坊区,还有码头、船厂、商品房、商铺,等等等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按照荒地的价格,这片土地值多少钱?”张石川问道。

    “这……”祖觐扆感觉有些头大。都是熟田才有人买卖,没听说过卖荒地的,儋州上等熟田四五两银子一亩,下等田才二两多银子一亩,可这荒地,谁要这玩意?“张大人,这荒地实在没有交易的先例啊,按例,谁开垦出来就归谁,您若是有用项只管拿去用就是了……”

    “这可不行,我必须要地契。”张石川直接给否了。

    一百五十顷的盐碱地怎么开垦?他要建作坊,到时候地价肯定会上涨,虽然他是署知府,若是没有个凭证总也说不过去。不如直接花点钱买下来省心。

    “你就当荒地卖给我吧。祖大人,实不相瞒,这卖地的钱本官是留给你们个州府填补亏空用的。”

    祖觐扆更懵了,这是啥意思?让官府卖地赚钱填补亏空,这位张大人自己掏银子买地?

    不过转念想一想,似乎他这边不吃亏,只要动动笔出一张地契盖上大印就可以了,这个张大人似乎也确实想要这片荒地,这样一来,张石川的希望也满足了,地亩也到手了,州衙这边填补亏空的银子也有了,好像大家都不吃亏啊?

    但是有个新的问题在困扰着他:那到底是谁吃亏了呢?他当然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国有资产流失。

    大概意思祖觐扆是明白了,可下一个问题又摆在眼前:要多少钱合适?这可是荒地,种什么死什么,只长仙人掌的荒地,你要多少钱合适?

    要多了,张石川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要少了,不够填补亏空,是不是要自己掏腰包填?

    “张大人,说来惭愧,这荒地老夫为官多年却从未经手买卖过,这价格,你看……”狡猾的老狐狸把皮球踢给了张石川。

    “儋州府的亏空大概能有多少?”张石川问道。既然这个祖觐扆已经在任十二年了,想必有亏空也是他在任期间落下的,他多少应该有个数。

    “呃,粗略计算,大概一千二百两左右。”祖觐扆毕竟没有后台,不敢让亏空太大,就是怕调任了说不清楚,到时候耽误了仕途,甚至丢了官。

    张石川点了点头,一千二百两实在是不多。“既然是荒地,一百五十顷,一千五百两银子祖大人你看可合适?”

    “这……大人,这价格是否高了一些?下官替您不值啊,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一片斥卤地……”

    “嗯,好像也是哈,那一百五十两?”

    “呃……”祖觐扆脸都绿了。

    “哈哈,逗你玩呢。就一千五百两,我不亏。”张石川哈哈一笑,然后又正色道:“不过,我买地给儋州府填补亏空一事,万万不可说出去。”

    “是,是,下官明白,张大人放心,下官绝不透漏。”祖觐扆再不敢说张石川吃亏了。“大人远道而来,还请略尽些酒水……”

    席间觥筹交错,祖觐扆倒也健谈,对儋州军民事以及整个琼州的掌故都知道不少,看来这十几年还真没白呆。

    当听到到祖觐扆说起儋州南部的黎垌多养牛的时候张石川来了兴趣。他需要牛,需要马,需要一切牲畜。这些东西都从济州牧运过来实在是太远了。

    “还有一件事还烦请祖大人费心。”张石川端起酒杯朝着祖觐扆示意道。

    “张大人有话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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