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来过得怎么样?可有些什么收获?”

    “哎,这一年过得倒是舒坦得很,虽然种田种菜劳累了些,可不用管那些官场里乌七八糟的事儿,倒是省心。

    每天吃得饱睡得着的,这身子骨也硬朗了,连多年的老胃病都好了不少!

    另外,老夫按照蔡温先生的笔记种植了一些作物,发现笔记中有些地方还不够详实,比如这作物不能单纯的以月份计算,还要考虑南北温差。

    哼,他们这种岛国小民啊,不懂得幅员辽阔是一种什么概念,眼界太狭隘了些……”

    说起农事来,杨宗仁越说越精神,看得张石川心里一阵嘀咕:这老头不会是真的想退休不愿意当官了吧……

    “杨大人,其他旗人过得也还好?”

    “托您的福,刚到这边的时候没地方住,旗人又不会种地,倒是吃了些苦头,多亏了建设部和农业部的人帮着盖房子开垦土地。

    一年过去了,大伙儿的日子倒也过得去,现在地也种得,猪也养得,也开了几个作坊起来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刘永清刘大人。更要感谢乾王没有杀我们这些旗人,还给了我们一条生路。”

    “杨大人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旗人吗?”

    “这……乾王殿下,时近中午,若不嫌弃,不妨在老夫家中吃顿午饭?粗茶淡饭,但是都是老夫亲手种的……”杨宗仁顾左而言他。

    “哈哈,那就叨扰了!”张石川也没有揭破。

    饭菜很简单,一个番茄炒蛋,一份酸笋,还有一碟拌黄瓜一盆米饭,张石川却吃得格外香甜。

    “杨大人,那您觉得乾国的官吏制度还有哪些需要完善的?”放下碗筷,张石川又问道。

    “老夫对大乾的官吏制度不是很熟悉,不敢妄言,只是觉得乾国的这些制度和大清大不同,老夫也不知作何评价。”杨宗仁笑着摆了摆手。

    “杨大人为官多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就是想听一听您心里头的想法。”

    “那老夫就斗胆说两句:

    其一,乾国的官员不论品级都是不许坐轿,没有仪仗,这虽然能节省下一笔开销,但是却难免有失官威;

    其二吗,官吏太多了些个,尤其是那些办事的书吏、民吏,虽说这些人的薪俸都由国库支领,可最终还是要落在百姓头上,这也是不小的一笔开销啊,于民无益……”

    杨宗仁一开头就有点停不住,显然是在心里积攒了很久了。张石川并没有当场反驳他,只是边听边点头认真记着。

    “还有一件事,老夫觉得乾王做得不妥。”说完了吏治,杨宗仁喝了口茶又说道。

    “洗耳恭听。”

    “乾王三年免税政策确实是为民着想的一大善政,可是老夫觉得倒是有些欠妥了。乾王若是想拉拢人心,这一张口就免除三年的税赋和三年宣布三次免除税赋,哪个效果更好呢?”

    张石川一口水呛住了:“咳咳,杨大人高见!佩服佩服。确实姜是老的辣啊……

    现在我来解释一下杨大人方才的那些看法:

    首先,官员不用仪仗不坐轿,是因为我觉得官不需要立威,不需要百姓们怕当官的,而是需要得到百姓们的尊重,如何尊重呢?

    不是靠做轿子、穿官服带仪仗,而是要为百姓们做实事、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你一心为民了,百姓们自然念着你的好,自然就尊重你了……”

    听了张石川长篇大论的解释,杨宗仁久久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说道:“乾王的意思是,以后要将大乾建成一个官员士绅和百姓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帝国?”

    “以后会是的,现在吗,只能先做到一部分,至于那些倭奴、朝鲜奴隶和其他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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