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器宇不凡,幸会幸会。”

    张石川忙站起来还礼,学着王钧的口气回到:“王兄折煞小弟了,不敢当不敢当……”

    王钧道:“世叔贤弟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说着往里面去了。桌上做的三人却都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王掌柜想的是:“这叔侄二人虽然衣着破烂,可头面整洁,听言语间又必是读过书的人,为何去做了这打铁的营生?想必是有一段不愿为外人知晓的过往。”

    赵元化想的却是:“这张石川谈吐得体,不管面对何人都是不卑不亢,又颇有些机灵劲儿,哪里是一个小乞儿的作为?他心里头必定藏着什么秘密!”

    张石川想到的却是:“这老胖子又请吃饺子又引荐他儿子的,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三人各怀心事,不免有些尴尬起来。吃了一口酒,张石川开口问道:“王掌柜,小侄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贤侄只管开口。”王掌柜呵呵笑道。

    “确是有些不敬,敢问,您这招牌上写的王麻子,可我见……”

    “哦,原来是这个。”王掌柜道:“实不相瞒,这门面招牌乃是家父于顺治八年所创,家父幼年出痘,落得一脸麻子,街坊邻里都叫他王麻子,故而这招牌也叫王麻子刀剪铺了。如今传到我手上,不敢更名。”

    “哦!”张石川这才恍然。“如此说来,此店铺已经快六十年了!依我看,王掌柜处事严谨,眼光长远,这王麻子的招牌必将留存千古!”

    最起码二十一世纪还是驰名商标呢……张石川心里想到。

    “呵呵,借贤侄吉言。”

    说话间王钧转回来了,也入座,四人继续寒暄。

    夜色更深了,毕竟赵娥只是十一岁的孩子,赵元化总是有些不放心,便提出告辞。

    王掌柜提起酒杯笑道:“夜深了,不便久留,只是还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不免有些唐突。”

    “王掌柜但说无妨。”

    “如此,冒昧了。小店虽然铺面不大,也是几十年老字号了,不怕而为见笑,如今生意也是一日好似一日,这人手颇有些不足,今日幸会贤侄,颇为投缘,敢问赵兄可舍得割爱,让贤侄来我店里帮衬一二?这酬劳……再多愚兄也拿不出来,每月五两银子可使得?”

    五两!五两?赵元化感觉脑子有点短路。现在物价,一石粳米不过九钱银子,这一个月五两,足够一家三口人一年嚼用了!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却听张石川笑答道:“王掌柜错爱了,我小小年纪有什么本事,怎能担得起。”

    “贤侄不必过谦,我经商这许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贤侄大才也!”

    “小子年幼不经事,还需多多磨砺,师伯重托万不敢当,小子只好趁着年少多学几年,等成材之日再给师伯出力。赵叔,时间不早了,娥妹独自在家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们就此回去吧。”张石川说着给赵元化使了个眼色。

    赵元化忙也站起身来一拱手:“叨扰了,时间不早,来日方长,王掌柜,贤侄,我们要告辞了。”

    王掌柜见状也不好强留,忙命王钧把刚煮好的饺子用食盒装了递上去道:“如此也罢,这些拿给令爱权当宵夜。”

    推辞一番赵元化才接了。王掌柜又朝张石川拱手道:“贤侄,白日里你说的那赚钱的法子,不知何时可以告知?老夫随时洗耳恭听!”

    张石川一笑,心想这老狐狸,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嘴上却说道:“还有些细节需要再推敲推敲,掌故莫急,再容我两日。”

    “好说好说!不急不急。”

    王掌柜同王钧把二人送到门外,待二人走远了才对王钧说道:“钧儿,多留意这张石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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