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气的问:“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毕竟都没外人,我儿子.....”

    说到这里,陈金河忽然眼睛红了。

    “你们那日早上走后,我也请了一些大夫过来检查。”陈金河叹了口气:“查出来的结果跟你们的结果一样,是吓死的,但那些大夫看了卧室墙上小傲写的字,都说他是脑袋出了问题。平常人不会把四面墙都画上雷电曲线。”

    易仙假装打量了一下西院的布局,实则实在寻找那狐妖的踪影。心里暗暗思量着,这地方阳光直照,狐妖不喜烈阳烤炙,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话语声,是昨夜那小妖的声音。“小兄弟,我现在施于术法,只有你能听见我的声音。”顿了顿,“这事儿个中缘由有些复杂,小妖道行浅修为低弱,降妖实在力单,只能查明陈傲死因。”

    半晌后,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易仙接过了话茬,打着正腔,照着耳边声音念叨着,“你儿子不是脑袋出了问题。”稍稍停顿一下,“你儿子,是自然身亡,懂了吗?”

    说着,他对陈金河眨了眨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陈金河身子一颤,见对方这般昂扬满满,有些信了,称呼也变得恭敬起来,哆哆嗦嗦的问:“您的意思是?”

    “弌症。”易仙笑了:“简单来说,就是看见妖邪吓死的。”

    易仙说着,顺便用眼睛瞟了瞟张立德,陈金河猛的就醒悟了过来,脸霎时就白了。

    “张立德,你先在大厅坐会儿吧,我想跟这位小易先生聊聊。”陈金河转身看着张立德,眼里有着客气的意思,但语气却有点催促了。

    张立德瞧了易仙一眼,点点头。

    “小易先生,这边请。”陈金河笑着说道,带着他向西院的书房行去。

    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书房修得比大厅还大,两边书架上摆的都是新崭崭的书,打眼一看易仙就知道,这些书没被人翻动过。

    易仙估计陈家也没有谁会翻这些书来看,崇文敬道,买书充文化人,貌似不少大户人都爱干这种事。

    陈金河带着他走到了书桌旁坐下,张口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

    一进书房,易仙就瞧见了角落里的狐妖,心里似是有了底,“明人不说暗话,这儿也没外人了,我就先抱怨抱怨。”易仙端起桌上的热茶,像是刚刚沏好,慢悠悠的品了一口:“对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给人送葬的,副职仵作生意,也不是府城中的差人,这年头生意难做,日子不好过,银子少啊。”

    闻弦知音,一听他这话陈金河可算是明白了。

    “只要查出了我儿子的这事儿,把凶手捉拿起来,钱不是问题。”陈金河思索了一下,细声说道。

    “我把凶手指明了,你问问德新县内谁人敢去捉?”易仙笑了笑:“那东西暂时没人能对付的了,一会儿我就去查明你儿子的死因,事情解决之后,银子....”

    陈金河摆了摆手,站起身走到了书桌旁,从桌上踮起一个瓷杯子,把杯子放到嘴边,拿起便喝了一口,闻着清香,像是上好的茉莉茶。

    “开个价吧。”

    “这个得看你诚意几许了。”易仙把问题推了回去,这几年的摸爬滚打,他学会了与这些生意人周旋,而且他不太了解行情,要是要低了可就亏本了,高了他又怕他接受不了。

    陈金河点了点头,弯腰打开了书桌下的抽屉,没等他反应过来,两锭白花花的银子就拍到了他面前。

    “这是一点小意思。”陈金河笑着说道。

    易仙打量着这两腚银子,心里琢磨着,这个头儿的银锭他见得少,应该是五百两吧?大户人家就这么大方?

    说实在的,陈天河能拿五百两出来已经超乎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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