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阴鸷如枭,眸底掠过一抹杀意。

    秦曜:“……”

    面对这杀气腾腾的母子,秦曜面不改色,那双黑漆漆的瞳孔在瞬间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目光凝在南阳王妃的脸上。

    须臾,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也不再赘言,直接下令道:“妇人不得擅入军营,来人,把王妃请走。”

    秦曜一声令下,周围那些骚动的将士们都平静了下来,宛如一片如镜的湖面似的。

    两个面目森冷的北地军将士就上前了几步,走到了南阳王妃的身前,不冷不热地说道:“王妃,请!”

    “你们敢!”南阳王妃下巴昂得高高,“我倒要看……放肆!”

    她话没说完,就听一个杀猪似的的惨叫声伴着一个古怪的“咯嗒”声响起,秦暄抓着王妃手的右手腕被人卸了关节,他的右掌垂下一个古怪的角度。

    那两个将士毫不留情地钳住了南阳王妃,直接把人往外拽去。

    王妃随行的几个嬷嬷与丫鬟激动地叫了起来:

    “大胆,你们竟然对王妃动手!”

    “住手!”

    “放开王妃!”

    “……”

    几个女声渐渐远去,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广场上,寂静无声,只剩下了那道军旗在半空中猎猎飞舞的声音。

    秦暄的心又瞬间落至谷底,浑身发凉,左手握着自己脱臼的右手。

    他的发髻松散了一半,一些头发胡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小半张脸。

    他激动地对着秦曜喊道:“秦曜,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要是有本事就与我真刀真枪地较量一场!”

    “你不过是狐假虎威,靠着宸王而已!”

    他的双眼变得如野兽般血红,面庞狰狞,狠狠地瞪着秦曜,真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相比之下,秦曜则气定神闲。

    秦暄跪着,秦曜坐着,他低头俯视两丈外的秦暄时,不免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较量?”秦曜讥诮地勾唇地笑了,“你没有资格!”

    “……”秦暄的眼睛瞪得浑圆,脸色难看至极。

    秦暄淡声宣布道:“秦暄弑父,论罪当斩!”

    “行刑。”

    他话落的同时,大胡子刽子手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屠刀,那寒气四溢的刀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