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醒。”

    “这小子酒量不行,得练练,才不过半坛酒就把他给灌倒了,醉得连他自己干过什么、说过什么都忘了一大半。”

    顾玦好笑地摇摇头,把楚千尘也逗笑了。

    楚云逸这孩子傲娇好强,但从来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这次醉过又哭过后,应该也就没事了。

    果然,有些事,还得男人和男人谈。

    如果是由她去说,楚云逸这小子又得在她跟前逞强了,没准还想反过来安慰她,又搬出那套他是长子的言论。

    这小子也不想想,他才屁点大,她与母亲才不用他来操心呢!

    楚千尘轻轻地把头靠在顾玦的右肩上,赞道:“云展真会说话,我得谢谢他。”

    云展缺什么呢?她在心里思忖着。

    顾玦又摸了摸她的头,帮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与她闲聊:“从前在云家时,云展也曾遭过算计。”

    云展是庶子,年少时考上了国子监,在云家几个庶子中脱颖而出,得了忠勇伯的另眼相看,但也因此遭了嫡母和嫡兄们的忌惮。

    在从军前,他差点就被嫡母算计去当了别人家的赘婿,还是个商户人家,也是因为这件事,云展才下决心放弃武举,直接从了军,去了北地。

    只要他不在京城,云家人自然也就算计不了他了。

    顾玦说了几件云展年少时的事,最后道:“所以,他如今几乎不回云家。”

    而现在,云展背靠宸王府,说得难听点,就是他父亲忠勇伯也没资格随意摆布他的婚事,就是忠勇伯真看上了什么人选,那也得先来请示顾玦,看看顾玦是否有别的安排。

    楚千尘不禁想到了那一天云展被云浩“不慎”割了脖子的事,到现在,云展的脖子上依旧留着当时的疤痕。他自己倒是豁达得很,对这疤痕也不遮着掩着,总是说合该他记住这次教训。

    顾玦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摩挲了两下,又道:“让云展带着逸哥儿就行了,你就用不着操心这些了。”

    “你也别总当他是小孩子了,他也不小了。”

    楚千尘当然是听顾玦的,顾玦说不操心,她就不操心了,乖乖点头。

    谁想,顾玦再下一句是:“你也没比他大两岁……”

    他的意思是,楚千尘也不大,不用事事这么操心楚云逸。

    这句话就跟踩了猫尾巴似的,楚千尘整个人炸毛了,坐起了身,一双漂亮的凤眸瞪得混元浑圆的,正色道:“我不小了!”

    顾玦:“……”

    楚千尘盯着他的眼睛,再道:“我都快及笄了。”

    看在顾玦眼里,她就像是一个不服小的小孩子。

    顾玦被她逗笑了,眼眸与嘴唇勾出旖旎的弧度,瞳孔中笑意荡漾。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是无价之宝,被他掬在手心。

    “嗯,我们千尘不小了。”

    他凑过去,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一个轻吻,让她觉得自己倍受呵护与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