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伤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道道死不瞑目的尸体,血流成河。

    安达曼的脸色更难看了。经过这大胡子侍卫的提醒,他也注意到了,这些箭的准头极准,而且射程也远,力道强劲,有破竹之势。

    这些箭不似一般人射出,不应该说,不似一般的弓射出的,更像是,去年楚千凰向他展示的那种新型弓。

    对,一定是这个!

    安达曼心乱如麻,这一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恐惧多,还是被人算计的恼怒多。

    他也顾不得这些了,现在逃命才是关键,人活着才算报仇,才能谋将来。

    他绝对不能折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耳熟的男音自右前方传来:“安达曼!”

    对方是以昊语喊他的名字,声音不冷不热,却仿佛把周围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安达曼身子一颤,耳朵里只剩下这道声音,抬眼望了过去。

    就见一个身穿白色法衣的青年僧人出现在某个二楼的窗口,僧人拉开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黑弓,羽箭已经搭在了弓上,箭尖瞄准了自己。

    乌诃迦楼!

    安达曼瞳孔猛缩,也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了,乌诃迦楼已经松手放箭,那支羽箭离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射来……

    “郡王!”

    安达曼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想躲,可是身体的反应比不上那支箭快。

    下一瞬,那支箭就射中了他的胸口,他似乎能听到肋骨断裂发出的声音……

    安达曼的眼睛几乎瞪到了极致,高大的身体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各种声音也在刹那间离他远去。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安达曼的身边的好几昊人也看到了乌诃迦楼,神色间不由露出些许畏惧之色。

    乌诃迦楼收了弓,俯视着下方。

    即便是刚刚才下了杀手,他的神情却依旧不含一丝杀气,无喜无悲,高贵超然,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神佛俯瞰众生。

    只是他的目光就令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让街道上的一众昊人有一种向他俯首屈膝的冲动。

    夕阳彻底落下了,夜空中可见淡淡的银月悬挂其上,隐约染上了血色。

    这注定不是一个适合赏月的夜晚。

    京城的月色同样不太好,空中的阴云遮蔽了星月,夜空黯淡无光。

    二月的天气,隔三差五地飘细雨,夜不见月,昼不见日。

    楚千尘也就变得更宅了,不仅是不出王府,连屋子也不出了,足不出户。

    二月二十日,天气罕见地转晴了,阳光灿烂,碧空无云。

    一大早,楚千尘就被顾玦拖出了屋,两人去了校场骑马。

    顾玦的伤口已经养了五十天,恢复了七八成了,楚千尘终于许他骑马了,也允他打打太极拳、五禽戏什么的,但还是不准他大开大合地动武,尤其是与人过招。

    很久没与顾玦一起玩的绝影心情十分好,在跑马场上奔驰时,马尾巴甩得欢乐。

    它跑一圈,还要来楚千尘这里撒个娇,讨块糖吃,看得某些人啧啧称奇。

    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的爱驹绝影有多傲,从前除了王爷是谁都不给面子,却肯主动对着王妃屈下它高贵的马首。

    “真好啊!”楚云沐羡慕地叹道。绝影就完全不给他面子,连他喂的糖也不吃。

    另一边,楚云逸正在与云展过招,两人都骑在马上,用的都是长枪,不过云展还是让着楚云逸,所以他只用了右臂,左臂置于身后,甚至没有抓缰绳。

    两人与马仿佛融为一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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