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窗外远处的翁斯特山山尖已经白皑一片。

    这让一直睡在小屋门外客厅沙发上的秦键吃了几天苦头,冬天来了,小客厅里格外的冷。

    起初来到牧场的时候,秦键一眼就看中了山腰间的这一所小木屋,据当地人说,这座小屋曾为二战期间的作家茨威格提供了一个休憩心灵的避难所。

    于是他当机立断花了颇为不菲的价格将这里租了下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驻足便入了冬。

    一日寒风呼啸的夜晚,秦键躺在沙发上披盖着大衣辗转反侧。

    突然卧室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这一声令人心跳的‘吱’响过后。

    良久。

    便又是一声令人更加心跳的‘吱’响。

    ...

    那一晚。

    两个人就在昏黄的灯下,一起裹在一床白色的巨大被褥中,像两个大粽子一样相隔半米的坐了大半夜。

    听着老式唱机里的柔情拉赫,就着窗外的山风,聊着魔笛与莫扎特,聊着舒曼与克拉拉,聊着音乐和人生。

    聊着聊着,就有人先睡着了。

    究竟谁先睡着的,这就没人不知道了。

    只是伴随着段冉从梦中醒来的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的第一乐章。

    如果说贝多芬让段冉结下了与秦键的某种心缘,那拉赫玛尼诺夫彻底令秦键走进了她的心里。

    那首永不凋零的丁香。

    段冉喜欢秦键演奏的拉赫马尼诺夫。

    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秦键一直都在练习拉赫马尼诺夫,她知道秦键是在为一场作品研讨会悄悄地做着准备。

    窗外的风依旧刮着。

    屋内暗淡庞大的灰色曲调宛如一艘老旧邮轮的远行前的汽笛呜咽,黑白胶片中,演奏者正坐在那沾满陈旧油渍的甲板之上演奏着。

    琴声那么近,又那么远。

    澎湃却孤寂。

    令人望而生畏,又令人心生安全。

    看着秦键的背影,聆听了良久,段冉似乎才想起刚才的梦。

    一个旖旎的梦。

    含羞意下,被褥下洁白的双腿不禁轻轻的夹到了一起。

    两片薄薄的膝盖在激荡的和弦间来回摩擦着。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感,一种吞髓蚀骨的痒。

    下意识将手伸进了被下...

    片刻。

    一片滑腻。

    段冉脸上一阵发烫。

    轻呼一口,似是怕打断了钢琴声,她起身打开了行李箱,拿出一个不透明的袋子,挂着黑色睡裙悄声的离开了卧室。

    离开前,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琴板。

    再回来时,她觉得的大脑清醒了许多,只是床上凌乱的被褥还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再看钢琴前的身影,这个自己第一次同床共被的男人。

    尽管什么都没有发生。

    段冉一笑,将手中已经打开的啤酒摆到了钢琴琴板上。

    她知道秦键现在练琴的时候喜欢摆一杯酒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是怕自己再胡思乱想,段冉抓起挂在墙上的假发一把扣在了秦键的头上。

    “哈~”

    清脆的笑声在灰色的拉三中显得极为和谐。

    段冉慵懒的回到了床上,心情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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