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还真不是她从书上看来的,而是当初刘季做亭长时,每日都在做的事情。说来也好笑,刘季平素为祸乡里,结果转身成了秦吏,去抓了和他过往一样的“无赖子”。

    吕家前往县里的时候,被拦截多次检查验传,确认人证无误之后才放过通行。到了天黑之时,才将将赶到县里驿舍。驿舍是由一个老舍人主持,环境看上去比较简陋。只是想到天色已晚,吕公还是准备在这里过夜。

    “老丈,我们家人与护卫要住一晚,找个最大的院落。”国胜当先向老舍人提出了要求。

    老舍人眼皮一翻:“先检查验传,无验传不可住宿。”

    国胜有些气恼正要发作,连忙被吕泽拦下,他忙说:“有的有的。”吕雉也虚惊一场,当初吕公教导了自己家人,但是忘了教导家臣家兵,也是有所疏漏。看来以后还要将秦法教给眼下这些人,不然闯出祸事早晚还是会连累到自己身上。

    老舍人嗤笑一声,才慢悠悠的将一行人的验传检查一遍,发觉是外国来客才明白过来为何他们有些桀骜不驯。

    老舍人回过头来冲着吕公说:“舍内还有上院一间,你们人数众多,食物要加钱才可供应。你们的车辆要靠边停放,院子可没那么大地方,马匹草料也要加钱。”

    吕泽统统答应了下来,让老舍人给安排住所。正在前厅吃东西的一人,眼睛盯着吕泽让国胜掏出来的大笔铜钱若有所思。

    吕公带着家人选好院落里的房间,让大部分家仆、家兵跟着舍人去其他院落住宿,自己院内只留了几人。院内有灶台,吕公让学了几手的喜料理他们晚上的食物,他今日连番应付亭长的确有些劳累。

    吕雉发现家人们都有些难以适应,在房间内安抚到:“边境小县难免条件艰苦,咸阳城中我们已经有了大院落,且先忍忍。”

    等到喜端过来食物,众人兴致才高了些。吃完饭吕公又教导叮嘱了一番秦律后才让吕雉他们退下休息。

    今夜月黑风高,吕雉在榻上却有些坐卧不安,熄灯之后,她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远方传来似有似无的声响,不及细听就消失了,她才慢慢陷入了安眠之中。

    第二日一早,他们就被隔壁的惊呼吵醒,等他们穿戴整齐时,竟发现院落外面被看上去像是亭长的人带着他的手下围住了。

    吕公走上前几步询问:“不知这位亭长为何要包围我等?”

    那个亭长疑惑的打量一番吕公才说:“昨夜与你们争执过的老舍人被发现死在自己院落内,有人举报说你们可能是凶手,所以不得不将昨夜所有嫌犯都拘捕起来调查一番。”

    吕家家兵已经手露兵刃与包围起来的求盗吏卒等对峙了起来。吕公连忙伸手朝着家兵示意,让他们放下武器。

    他回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中年亭长说到:“我们刚从韩国而来,不至于专门来杀一个老舍人。我听闻秦律虽然严苛,却也公正。希望能还我家一个清白。”他束手就擒,回头看着吕泽吕雉说,“莫慌,为父很快就回来。”

    吕家成年男人都被带走,只留下几个女仆与惊慌的乐子在一起。吕雉皱着眉头,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自己家人一向严谨,不可能在大半夜出去杀人。却不知是谁见钱眼开,想要污蔑她家。

    隔壁的凶杀现场,令史正带着一个笔吏勘查现场。屋舍内他正翻检尸体让一旁笔吏记录。

    “死者男,六十余岁,身高六尺。衣着棕色长麻里衣,草鞋有松散开痕迹,应是打斗中被损毁。

    尸身除脖颈儿有一刀一寸长明显伤痕外,并无其他伤口,腹部有大片青瘀。

    瞳孔有血点。手指缝隙有血痕,应是挣扎时抓挠歹徒所得。根据尸体僵硬程度,大概死于子时。”

    令史又站起来在屋内边角走动查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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