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能怎么欺骗自己说这一次出战是为了给君上增加功绩呢?”

    成蟜听着听着,手不慎碰倒酒樽,馥郁的酒香弥漫开来,但他仿若无觉,双手按膝身子倾向樊於期诚恳的问:“不知将军可有良策救我!倘若能度过难关,我必定会报答将军。”

    樊於期看成蟜已经完全被自己说服,才故作为难的样子:“按理说我本不该多嘴提醒公子,实在是不忍心公子陷入危难,才来提醒。

    公子如今身在军营,想要独身离开倒是简单,只是若公子一个人,势单力孤未免不智。

    以臣下看来不若发檄文昭告天下,策反军吏降赵。以公子的地位流亡赵国未必不能成就晋文公故事,若是可以得到赵国的支持,再回咸阳沟通旧公族,大业可成!”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成蟜被樊於期细细分析,觉得自己的确可以按照他的建议去做,只是想到自己在咸阳的幼子不免忧心:“我儿子婴还在咸阳,如之奈何!”

    樊於期拍拍胸脯保证说:“公子若是信任臣下,臣下可以去咸阳将子婴送来。”

    成蟜觉得樊於期真是个热心好人,站起来走上前几步紧握着他的手臂:“如此,就拜托你了!我必不忘你的恩义!”

    他第二日就匆匆返回咸阳,成蟜准备好檄文传晓三军,让军吏支持自己叛秦自立,反对的军吏被他授意诛杀厚葬在军营外。与蒙骜一同伐赵的老将张唐见势不妙,连忙率亲卫杀出营地赶回咸阳报信。成蟜带着一万余残军叩响了赵国边境的关隘大门,请求降赵。

    消息传到赵国都城,年迈的赵偃被秦国远亲的这波叛乱给惊呆了!不过能削弱秦国多少都可以让赵国缓口气,赵王封长安君于屯留却并不让他进入赵国。屯留就是秦国边境的一个城市,赵王此举如同成蟜放在火上烤。

    成蟜别无他法只得攻下了那座小城,修整防御。这一切都和他设想的不一样,为何赵国不接纳他呢?尽管坐在温暖的大厅中,他也感到彻骨的寒意,殿外夕阳如血。

    樊於期比张唐早一点回到咸阳,朝会时报告说成蟜请求撤军所以才派他先行回咸阳请求,此话虽不合情理,但也勉强说得过去,毕竟简单的军报也不如将领亲自来解释有说服力。

    两天后风尘仆仆的张唐赶回咸阳带来的消息,使得朝野震动!

    案桌后秦政黑着脸看底下正跪地请罪的张唐又问了一遍:“寡人没有听清?你说成蟜叛乱降赵了?”

    吕相国跪坐在秦政右手第一位,面色从容心里却惊讶无比,自己只是想趁势打压一下长安君,怎么一下子他就胆大到反叛了?

    张唐硬着头皮又叙述了一遍长安君叛秦经过,并且呈上了成蟜作的檄文。

    秦政手紧紧攥着帛书一角,气的面色涨红,他牙关紧咬看着文书上写着“……赵政非先王血脉,实乃吕不韦之阴谋子嗣,谋夺祖宗基业。”

    自从他跟随赵姬一同归秦,王公贵族就一直有传言说自己是吕相国的亲子。先王对此说法不置一词,他仍然仁厚的对待自己的大恩人,并在病逝的时候让他即位。

    秦政从开始被人嘲笑的赵国邯郸口音,一点点练习成关中雅言。从不通文墨到夜以继日地学习,唯恐坠祖先威名。自己研读了多少车的简牍,制定了怎样的政策。他们都不会在意,眼下这些一本正经的大臣们有多少内心正在嘲笑自己呢?

    “王翦,张唐将兵五万平乱于屯留。”秦政深吸一口气,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王翦起身走到大厅中与张唐一同跪拜接受了命令,王翦追问叛军军吏及长安君的处置办法。

    他面朝地板等了好久才听到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秦国有战死的军吏,有战死的公子,没有反叛的公子。”

    吕不韦这一次朝会时,一直没有出声,一方面是为了避嫌,自己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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