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侯爷了。”

    楚霍天看了看手中的圣旨,随手一丢,拍了拍手道:“子玄那边怎么样?昨日见他伤得不轻,却还是命他出去了。那边还是要他看着才行,换别人本侯都不放心。”

    赵清翎斜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我看苏将|军真是劳碌命之人,接两位夫人也要他亲自去,这军机大事也要他亲自去。”

    楚霍天听得他又扯上欧阳箬,不由尴尬几分,整整面色道:“这叫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赵清翎哈哈一笑,摊开地图道:“再看看放心些,这与秦国那黄毛小儿第一次合作实在马虎不得。”

    楚霍天收敛了面上的笑,也低头一起细看。

    楚乾德三年阴历八月末,楚帝下诏立二皇子楚涵真为皇太子,是日,楚定侯仅带了百余随从,入了楚京,翌日,随即进宫见圣。

    楚乾德三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年份,先是楚霍天得胜回朝,接着边是无止尽的党派斗争,争储风波。

    如今一道圣旨下,不知道封住了多少人的悠悠之口,又不知道让多少人心怀愤恨。

    朝堂之上,楚霍天一改往日的紫麒麟朝服,改穿武官红色官服,却是着实让了不少人侧目不已。

    他放眼望去,底下的大臣们神色得意者有之,沮丧者有之,神思不属者也有之。百官百态,若要说神情不变,只有那几人了。

    楚霍天看向右边的国丈,他倒是面色不变,下首的皇亲族中,景王与谨王亦是波澜不惊。

    沉寂的朝堂之上言者寥寥,楚霍天也不急噪,若他算得没错,再等上一等……

    金殿之上,楚帝面色苍白,已然不能端坐在龙椅上。

    他睁开半闭的眼睛,扫了一眼下首,无力地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正当要宣布退朝,忽然殿外长鸣号角,大殿里准备退朝的众臣们俱是大惊失色。

    楚国以武力立国,百年来若有边关危急,便以烽火为号,号角警示。

    如今百年过去,这开国立下的规矩都未改变过,只是楚国日盛,甚少有他国来犯,天长日久,几乎有人忘了有这么一个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