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下。

    如果要起身势必要让他让一让,可若真要如此,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所以她只好惶恐地坐回他的身后。

    查相只顾嘻嘻笑着与迎月调笑,那边王爷也搂了那丫鬟哈哈劝酒,大凡风月场上的男子偏偏喜爱看青涩姑娘为难娇羞的模样,一旦她们被逼无奈喝了,总是觉得做成了一件极得意的事。那丫鬟几番挣脱不得,只得喝了好几杯,又似因不胜酒力呛得连连咳嗽。

    灵春跪坐在查三少的身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笑得张扬,或露骨或者隐晦的话在席上讲来,直羞得她如坐针毡。身前,一股淡淡若有若无的杜若香幽幽传来,在甜腻的脂粉味中独有一份微苦清冽。她辨认半天,才发现是前面的查相身上的味道。

    她看着自己的裙摆在他的身|下紧紧压着,只能无可奈何继续跪坐着,百般无聊之中,她盯着身前的权倾朝野的查相,不由想起了楚京中对他的传言。

    都传道他才高八斗,位极人臣,但偏偏好男色。可是,今日所见,她却越发糊涂,怎么查相搂着迎月姑娘却半分“兔子相公”的神态都无?她想罢又觉得失笑,难道每个性好男色的男子都在自己的额上写明吗?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倒不觉得时间那么难过了。正在此时,那王爷似玩厌了怀中的丫鬟,手一推,有些不耐:“查相,你来调教下这丫头,怎么这般不解风情。”原来他又要灌那丫鬟酒,她却是再也不肯喝了。

    那丫鬟被他一推,就推到了查相的席前。查三少醉眼朦胧,手略抬,便抬起了那丫鬟的脸:“啧啧,这么个小丫鬟,本相看也不怎么识趣,还是叫嬷嬷来调教才是。”他说完,转过头笑嘻嘻搂了迎月。

    灵春正好在他身侧,抬头看去,只见那丫鬟正艰难站起,似脚踝受伤,不支地向前一歪。一道寒光闪过,灵春不由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