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没吃完的些小点先将就着吃。看样子,侯爷是想赶着前边的御驾亲迎呢。”欧阳箬淡淡地说。

    话音刚落,鸣莺与宛蕙不由地黯然地放下手中的干粮,沉默不语,压抑的气息充斥着车厢中的每一个角落。这意味着,几千个华国俘虏就真真正正成了了楚人的阶下之囚了。

    欧阳箬如水的明眸含着坚毅的冷光扫过两人,却淡淡道:“都宽些心吧。有些事,我们是没办法的。”说完,扭了头抱了凌湘依在马厢边独自出神。

    她如何不痛,离了故国,那一路走来的山山水水,像刀一样刻在心里,一碰就鲜血淋漓,永不可磨灭,

    可是,即使不愿意,也只能一路向前。

    不能停,更不能退!

    车外的官道平整,远远望去,一马平川,可以看见两旁许多平整的碧绿的麦田在五月的暖风中随风起伏。

    过了源江,地势渐渐一路开阔,时常可以看见整片整片的水田,麦田。长势甚是喜人。与华地因战乱的荒芜不同,想来今年楚地又是一个丰收之年。

    欧阳箬淡淡收回了目光,从踏上楚地的那刻起,她,不再是以前只求自保的欧阳箬了。她要变得更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求得生存,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