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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翎点点头:“他前两日就过来了,一直在京郊那边,侯爷可是要传他?”

    楚霍天点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道:“算了,让他依计行事吧。”

    赵清翎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色,只见他俊颜上神情阴郁,薄薄的唇紧紧抿着,玉带修身,却依然挡不住层层重力似的,微微垮了肩膀。

    赵清翎见状,扇了扇手中的纸折扇,风拂起他的鬓发,面上依然笑若云淡风轻,温润若上佳的玉石,整个人端的风姿卓绝,玉树临风。

    楚霍天掀了掀眼皮看他一副置身事外,不由苦笑道:“赵先生总是如此轻松。”

    赵清翎摇了摇纸扇淡淡一笑:“赵某只是个出谋划策之人,当然比不得侯爷当事之人沉重。再说……再说赵某只是外人,一心辅佐侯爷,只望我楚国四海之内升平,百姓安居,此生足矣。在下见侯爷面色犹豫不决,想问侯爷一句话……”

    楚霍天见他难得面色肃然,轻咳一声问道:“什么话。”

    赵清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侯爷准备好了没有?”

    楚霍天一愣,看着他的眼中一片肃杀,似依稀可见前路的血腥弥漫。

    他,准备好了么?

    楚霍天竟愣在当场,终是一语未发,沉默以对。

    ……

    皇上病重一两日里,不见外臣,不见皇族,不见皇子,整个后宫如今都是皇后的天下,又风闻贤妃被王皇后软禁在宫中,虚虚实实,让人云里雾里看不明白。

    大皇子出出入入皇宫几趟都见不到皇上,想见自己的母妃,却看见人去殿空,听说是去了太庙为皇上祈福。

    大皇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支持他一派的都是清流一党,平日除了耍耍嘴皮子,却实在是不堪大任,于是他三天两头往侯府中跑,此时也顾及不到是否会被人非议了。

    楚霍天对这个侄子说不上亲热也说不上冷淡,倒是赵清翎与他同岁,经常对他多多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