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连叫人传话靠岸。

    楚妃忙道:“皇后哪里话,臣妾自是万分乐意陪皇后的,只是都是过来人,这怀着身子就怕折腾。她身子弱,就让她好生歇息去了。”

    皇后红唇微微一抿,只是摇了扇子笑,并不接口。

    欧阳箬等船靠了岸,便由宫人领着往宫里走去。

    因船靠岸与离岸的地方不同,要再绕好长一段路,欧阳箬跟着宫人左绕右拐,越走越是迷糊。

    越走越觉得宫人引的地方偏僻,不似“延华殿”,欧阳箬忍了半晌才开口问道:“这位公公,我们莫不是走错了?”

    那位领路的宫人回过头来,礼貌地冲她笑了笑,并不言语。欧阳箬无法,只好随着他走,过了小半刻时辰,欧阳箬觉得自己的腿都酸了,才来到一处僻静的宫门。

    她越想越不对劲,正开口欲问,那宫人忽然急步走开,欧阳箬正要呼喊住他,两边来了几位内侍,一语不发,立刻上前将她架住,手脚将她捆了,往门内快步走去。

    欧阳箬只骇得三魂六魄几乎都飞了,回过神来,人已被绑着靠在椅子上。

    那宫门缓缓关起,门外的光线也被隔绝在门外。几位内侍也退了出去。

    欧阳箬大大的眼中满是绝望,惊慌无助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冰冷得渗入骨髓。

    她死命地挣扎着,口中塞着棉布只能呜咽地叫着。

    正挣扎间,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桀桀冷笑着:“原来是这么个人啊,我当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呢。不过如此。”

    欧阳箬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处,却见一个穿着内侍衣服的人立在阴影处,他面上蒙了一块面巾,一双小眼睛透着刻骨的仇恨与恶毒,他虽静静站着,但是身上那股阴狠劲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废旧的宫似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到处是一股发霉的味道。冷冷的风从四周破败的窗户吹进来,这炎炎七月竟让人如立寒秋。

    欧阳箬拼命挣扎,身上捆的绳子却是十分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