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淡淡的胭脂,艳若桃李。鹅黄的罗衣裳绣着淡粉色的朵朵梅花,一根浅色的腰带系着可堪一握的柳腰,外配一件浅紫色镶着白狐边的小斗篷。白绒绒的白狐毛簇拥在颈边,更是将女孩娇小的脸蛋衬得玲珑俏丽,让人移不开眼。

    此刻,她一双明亮的眼眸正注视着他们,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安。

    薛柒在车旁又静了静,才抬步向孟芸走去。

    看着薛柒向她走来,孟芸眼光一亮,原是惴惴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不少。

    “薛大人。”

    薛柒面无表情的看了孟芸一眼:“督主有请,走吧。”

    然后让开一步,看架势是让她自己过去。

    孟芸一见薛柒动作顿时大喜,她没有计较薛柒的无理,薛纪年肯见她,已经是最大的好事了。

    她在雪地里已经站了很久,连绣鞋都已经湿秀了。

    可是她依旧很高兴,她已经等了他好几天,却一直都见不到他。12345

    她几乎已经绝望。

    随身的侍女伸手想扶她,孟芸摇头:“不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过去,”

    丫头还想说什么,在孟芸安慰的眼神中又默默的留在原地。

    孟芸看着那孤零零立在路中央的马车,心底涌起一股喜悦,她唇角微扬一提裙角,飞快的向薛纪年跑去。

    不过短短几步路,孟芸却跑的气喘嘘嘘,她分不清自己是激动的还是兴奋,心跳如擂鼓。

    马车上挂着风灯,暖黄的光笼住车辕周围的一小片天地,在这风雪飘零的夜里,似乎连地上的白雪也染上一丝温暖。

    孟芸站在车旁,几乎想落泪,她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薛纪年了?

    三年?还是五年?

    车帘微微一动,一只修长泛白的手微微挑起一角,在孟芸激动的注视中却没有露出全貌,只听一道清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本督听闻,孟四小姐想见我?”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孟芸几乎哽咽:“纪年……”

    “孟四小姐还是称呼本督一声提督大人,免的连累孟四小姐的闺誉。”

    孟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十骨油纸伞已经在她跑来的几步路上丢在地上,此时,风雪无遮的落在她肩头,凭添几分凄凉。

    她抽泣着又往马车处靠近了几步:“纪年……我们一定要这么生疏吗?我……”

    “孟四小姐言重了,小姐身份尊贵高不可攀,本督与小姐素无瓜葛,何来亲近生疏一说。”

    “纪年,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可我都是被逼的。”

    马车内毫无动静。

    孟芸按着车壁,继续凄凄诉说:“父亲逼我,母亲也以死相逼,我真的没有办法……我……”

    薛纪年不耐烦的打断她:“叙旧到此为止,孟四小姐今日找本督,若只是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本督无意奉陪。薛柒……”

    一听薛纪年要走,孟芸顿时情急:“纪年!”

    她凄慌无助的嘶喊了一声,先是惊恐的看了一眼往这边走的薛柒,然后着急的拍了拍车厢壁:“纪年,纪年,我我知道,都是我爹的错,可请你看在咱们往日的情份上,饶我爹一次好不好?”

    户部尚书孟从海近来很倒霉,户部三年一度的大查账今年提前了,然后帐上50万白银不知去向。

    扣扣缝缝的也说不清楚来笼去脉,大理寺接过了手,案情还在审理中,孟从海停职查办。

    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孟从海私吞官银的证据,可现在锦衣卫正在全力稽查。人在官场,没有几个人真能做到两袖清风,只要上面不查,大家都是喜乐安平。

    可一旦有人盯上,都是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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