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任何隐瞒。”

    “哦?”宣统皇帝尾音上扬,目光沉沉的依旧盯着薛纪年,道:“朕问你,年妃一事可有眉目?”

    “回陛下,微臣尚在查寻当中。年妃娘娘离开甚久,当年知情者所剩寥寥,臣……”

    “那就是还无消息。”

    薛纪年一揖到地:“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谁知,宣统皇帝却是笑笑:“罚你做什么,起身吧。”

    “臣谢陛下不怪之恩。”薛纪年应声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又道:“陛下放心,待臣回京之后定当加派人手,以期早日寻得娘娘……”

    “不必了。”

    薛纪年一顿,状似疑惑的道:“陛下之意……年妃娘娘……不找了?”

    却见宣统皇帝并未应声,只是如前般定定的看着薛纪年,看了半晌,倒还真让他找出几处与年青蓉相似之处,越瞧便越觉得心安。

    “你可知妙华寺?”

    薛纪年眉头一挑:“听闻。”

    “那你可曾到过妙华寺?”

    “年少时应到过。”

    “后来为何不去?”

    闻言,薛纪年微微低头:“故人已远,再去不过图增心伤。”

    宣统皇帝脸色一肃,顿时勃然大怒:“图增心伤?母亲死了你都不去,你有何脸说心伤?”

    薛纪年猛的抬头:“陛下……”

    谁知宣统皇帝下一句咆哮得更大声:“不孝逆子!跪下!”

    宣统皇帝的咆哮看似来得莫名其妙,薛纪年却心如明镜,他是愧疚当年他母亲身亡之时未在身旁,是以对他这个儿子生了牵怒。

    怒意越大,代表他的心里对他越认可。

    薛纪年直挺挺的跪下,面上一片惶恐,语声惶惶道:“微臣离家之时尚且年幼,许多往事并不记得。义父说,双亲是将微臣卖进皇宫,从此与家人再无瓜葛。是以家中双亲如何,微臣确是不知。”

    宣统皇帝一噎,他想起来,眼前的薛纪年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他心底,怕还是当那卖他的农户是家人。青敏师太说过,年青蓉母子遭受夜袭,兴许薛纪年小小年纪受了惊吓,早已忘记自己真正过往。

    “那你为何记得自己到过妙华寺?”

    “微臣猜的。义父说,我家住在妙华寺山脚下,时人兴佛,所以微臣猜想双亲当年应该也会去妙华寺理佛,微臣年幼,兴许也曾随家人踏足过,不过时日太久,如今微臣也记不清了。”

    一切都说得通,宣统皇帝刚才莫名其妙的怒气终于歇了下去,随即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你啊……”

    还未说完,便见薛纪年捂嘴又是一阵猛咳,咳到最后居然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可把宣统皇帝给吓个正着。

    “怎么回事?”宣统皇帝急急上前,一把扶住薛纪年,朝门口吼了一声:“来人,传医!”

    却见薛纪年脸色一变,不顾冒犯圣颜竟反手一把抓住皇帝的臂弯,急声道:“多谢陛下,臣无恙。不过陈年旧疾,歇歇便可,无需太医,陛下莫要劳师动众。”

    宣统皇帝眼眸一动,薛纪年此番举动甚是有异,比起对自己的咳疾,他似乎更不愿意被太医诊治。

    “你年纪轻轻便身患旧疾,竟还能称无恙?给朕躺好!”

    “陛下……”说得急了,竟又是一口血喷出,染红脚下一方地面。随即身体倒下,顿失知觉……

    宣统皇帝惊身上前:“薛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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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阙宫。

    “你说什么?”花浅猛的站起,不敢置信的瞪着锦心,再开口时不自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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