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听到了开门声,似乎是易淮先回来了,她放下毛巾走了出去。

    易淮先回到家,看到客厅亮着灯,心里觉得发暖。似乎有人在等他回来,自打沈蒽柔和他住一起后,她知道他很晚才会回来,就会给他留盏灯。这个习惯要是稍微不注意,其实很难注意到的。

    除了回老宅,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留灯了。

    沈蒽柔头发自然披在肩上,湿漉漉的,她还没说话,易淮先看到她,便走上来,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盖在她头顶上,说:“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我刚洗完澡,然后听到开门声,就下来看看。”

    “这么晚还洗头?”

    “两天没洗头了,不洗的话,总觉得不干净。”何况明天还要上课,总不能邋里邋遢的,这样对别人也不礼貌。

    易淮先笑了笑,眼神柔和,温柔的不像话,说:“先把头发吹干,免得感冒生病。”

    他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腕,往楼上走。

    沈蒽柔的手背忽然感觉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她低头看,是她送他的那对袖扣,他已经扣在袖口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

    沈蒽柔脸颊不太自然的红了红,自己送的礼物被人家重视,她其实挺高兴的,打从心里头高兴。

    这么晚了,他把她送到房间门口,让她进去吹头发,她想了想,跟他说了一声:“晚安,早点休息。”

    易淮先点了点头,嘴角是带着明晃晃的笑意的,很认真,也很诚恳。

    ……

    隔天早上,照样是沈蒽柔做早餐,她一边走一边打哈欠,感觉头重脚轻的,有些难受,费劲吸了吸鼻子,下楼去厨房。

    易淮先起的很晚,都快到八点了,他还没下楼。

    沈蒽柔觉得不太对,便上楼敲响了他房间的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动静,她便试探性拧了下门把手推开了门,没上锁,她直接进去了。

    易淮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不对,也没听到沈蒽柔喊他,没反应。

    沈蒽柔立刻上前探了探他额头,有些烫,不太对劲,像是发烧了。

    昨天还在提醒她吹头发别生病的人今天就发烧了。

    他额头烫的厉害,是真发烧了。

    易淮先随后醒了过来,看到她在身边,一脸紧张,一出口,嗓子沙哑的厉害:“怎么了?”

    “你生病了,来,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易淮先伸手摸了摸额头,坐了起来,衣衫凌乱,一身的冷汗,觉得忽冷忽热的,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他说:“没事,没什么大碍,几点了?你不是要去教学生么,我现在先送你过去。”

    沈蒽柔说:“不,你生病了,去医院要紧。”她比较着急,“我等会请假,现在先陪你去医院。”

    易淮先脸色有些冷,说:“不用,小病。”

    “你身上很烫。”沈蒽柔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怎么怎么倔,都生病了,还不愿意去医院,“乖,还是去医院看看,我迟一点点去教学生也没事,你比较重要。”

    这话倒是让易淮先松开了眉头,嘴角还似有似无带着笑意,挺满意,这话哄得他高兴。

    他便乖乖起床,去衣帽间穿衣服,穿好了出来,说:“走吧,陪我看病。”

    沈蒽柔怕他开不了车,想叫计程车的,她也不会开车,但是易淮先已经拿了车钥匙去车库开车出来了,她着急问了声:“你能开车吗?要不还是叫车吧。”

    她担心他的状态。

    易淮先笑了笑,真没她想的那么脆弱,不过是发烧而已,开车还是会开的,她这么担心自己,他心情其实挺好的,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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