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云扶苏这才刚到养心殿,明明看着父皇在自己进门的时候还有几分神采,孤与飞飞这走到榻前的功夫,便忙着别过脸去。

    父皇这是不待见孤呢,还是飞飞呢?

    “飞飞给父皇请安!”有谁知道,刀飞飞这一声父皇中,饱含着怎样的挣扎。

    如果可以选择,圣陵帝懒得再看云扶苏这个畜牲一眼,只是就在刚刚那一声父皇,圣陵帝盼了太久,也晚了太久。

    圣陵帝本想着转过头来,好好看看刀飞飞她是否安好却不能。

    毕竟疯子就应该有几分疯子的样子。

    “父皇若是乏了,儿臣与飞飞便不打扰父皇歇息!”云扶苏一把挽起刀飞飞的手正准备离去。

    “嗯……”圣陵帝咿咿呀呀地终于有了些动静,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云扶苏就知道父皇他定是装出来的,像父皇这般精明的人,怎会两粒丹药就会真的傻了,要是当真痴了傻了倒好,倒是省了孤的一些力气。

    云扶苏这一转身,只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将被子撩起,这才发现,圣陵帝竟是拉尿在榻上了。

    云扶苏忙着叫太监宫女们过来收拾,刀飞飞几步向前。

    “臣妾来吧!”在我们那个时代,儿媳伺候瘫倒在床的公婆,那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云扶苏虽然有些心疼刀飞飞,但是想到刀飞飞此般行事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又萌生出几分欣喜来。

    只是这般刺鼻的味道,加上那些污浊之物,云扶苏着实是片刻也呆不下去,看不下去。

    云扶苏这才刚刚退到殿外,圣陵帝一把抓住了刀飞飞的手。

    刀飞飞想要将那手掰开,奈何却被那执念地眼神动摇了。

    “佳敏可是还在怪朕?”圣陵帝眼眶发红,圣陵帝这一生,可谓是功过相抵,唯独最为亏欠的便是刀飞飞与柳倾城。

    眼看着自己如今没有多少时日了,有些话,怕是今日不说,就再没机会说了。

    “皇上说笑了,飞飞哪里敢怪罪皇上!”刀飞飞只管着帮着换着榻上的棉被,视线根本没在圣陵帝身上再多浪费一眼。

    “朕只是想着在闭眼之前,能为佳敏再做些什么!”圣陵帝此刻的眼神语气中,像极了一个生命垂危的慈父。

    刀飞飞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做的,就在那带着恳求的语气中,刀飞飞一时竟有了几分动容。

    “飞飞别无所求,只求可以为将军府正名!”刀飞飞猛地停下手上动作,只看着圣陵帝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释然。

    圣陵帝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日,圣旨早已拟好就放在榻前很久了,直到今日终于交到了章太傅手上。

    “佳敏可愿再叫朕一声父皇?”圣陵帝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希冀。

    刀飞飞转身朝着门口而去,就在眼看着到了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

    “父皇保重龙体,飞飞改日再来给您请安!”刀飞飞刚刚走出殿外,只听到云扶苏与那个叫花无影的小太监对答的一个尾音。

    “今日可有谁来过?”

    花无影忙着小心地伏在云扶苏的耳侧。

    云扶苏的面色明显不那么好看,还真是孤的好恩师啊!

    云扶苏早就料想到趁着这宫宴,宫中防卫松懈,自然有人耐不住寂寞,不曾想那人竟是章太傅。

    看来是孤疏忽了,太傅他这一生兢兢业业为了我大陵江山社稷也算是劳苦功高,也该到了他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云扶苏看着刀飞飞走了过来,忙着将话题岔了过去。

    “花总管他可还好?”云扶苏原本还顾念着花怜对他也算是照顾有佳,百般维护过,原本只想着让他出宫回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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