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炀一遍遍给齐文远使着眼色。

    “爷爷,远儿知错了,还请爷爷帮远儿这一次。”齐文远忙着上前,一把扯着齐楚桓的衣角。

    齐楚桓猛然一个用力,将人一脚踢作一旁。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江南水患横行,身为朝廷命官,百姓父母,上不能为朝廷排忧解难,下不能体恤百姓疾苦,如此庸官已是丢尽了我齐家的脸,偏偏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贪墨朝廷救灾的银两……”齐楚桓一个趔趄,险些被齐文远气得背过气来。

    “那刀文珏是谁,虽然如今不过区区一个小小户部侍郎,只是可是官场上有名的不畏强权,刚正不阿,偏偏这次皇上命他全权负责江南水患贪墨一事,若是换作旁人,老夫尚且可以舍下这张老脸,从中周旋一二,只是这次,只怕是远儿想全身而退,怕是艰难!”

    齐文远一屁股跌坐在地,小脸惨白,双眼无神如死鱼一般。

    齐炀怯怯地上前,只看着自己那几乎一夜间花白了头发的父亲。

    “父亲,要不然让妹妹那里从中帮衬一二……”不等齐炀将话讲完,齐楚桓猛然转身,上来就是一巴掌。齐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父亲这一巴掌着实是让自己愈加清醒了些。

    妹妹在宫中,想来处境亦是艰难,不求母家帮衬一二已是不错,况且寒儿那里又不得不小心谋划,如今远儿贪墨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只怕是妹妹避嫌且还不够,哪里能够再指望她帮上什么忙,到底是自己急糊涂了。

    温宁宫

    “臣妾拜见皇上!”端仪皇后齐醉知道皇上要来温宁宫,便紧忙梳洗打扮着。自打淑贵妃病逝之后,皇上来后宫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齐醉本还顾虑着,皇上会不会因为远儿之事而迁怒于自己与寒儿,只是如今看来,终是自己多虑了!心放宽了,精神上便好了很多,莞尔一笑,只如少女般红润可人。

    “皇后快请起,朕最近被政务所累,所以冷落了皇后,皇后莫要怪朕才是。”圣陵帝一把牵起皇后的手,二人共同在桌前落座。

    齐醉明显有几分受宠若惊,皇上这般礼遇自己,还是御花园初见之时,每念及此,虽然已是三十有余,却只如少女般娇羞,眼波之中,情意满满再多一分只怕是就要溢出来。

    侍女在一旁识趣地退下。满心欢喜地吩咐小厨房,准备好热水,稍晚些或许会用到。

    “皇上日理万机,乃社稷万民之福,臣妾哪里敢有抱怨,臣妾只是心疼皇上还来不及。”齐醉掐算着时辰,小厨房熬的红枣银耳羹应该差不多了。

    不过片刻,侍女已经将羹汤端了上来,还未至桌前,齐醉已然起身,一把将羹汤接了过来,小心地打开盖子,随手取一把扇子,小心地扇凉。而后取了一勺递至圣陵帝嘴前。

    本事郎情妾意,好不温存,不曾想,圣陵帝一把将羹勺接过,随即递入口中,而后将整碗汤端至身前,大口大口地便吃了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随手取一帕子,轻轻擦拭嘴角。这才想起傻愣在一旁眼里满是委屈的皇后。

    “皇后不必如此麻烦,朕只是乏了,想来皇后这里坐一坐,你我夫妻之间,是有多久没有如此忙里偷闲,一起聊聊了!朕还记得,自己还是四皇子的时候……”圣陵帝不过随意提几嘴往事,竟不知都已经为人母十几年,醉儿还是初见时那般多愁善感,爱哭鬼一个。

    只是圣陵帝哪里知道,人生若如初相见,又怎么可能只如初见。同样是梨花带雨,同样是莞尔一笑,有的是柔肠寸断,有的却可以是笑里藏刀,在这深宫之中,又哪里有几分真心。又有谁在意几分真心,几许假意。谁还没有天真烂漫过,怎奈这宫墙之深深几许,寂寞苦寒寒人心。

    “远儿之事,皇后可有耳闻?”圣陵帝随意抿了口清茶,只如闲聊一般,眼神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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