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外惹眼,刀飞飞怯怯地上前,只看着云扶苏一把将一旁的太医推至一旁,嘴角扬起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意。

    “都说过要飞飞早些歇息的,如今还是吵到了飞飞,都是孤的不是。”

    刀飞飞稍缓了片刻,颤抖着扯起云扶苏的衣袖。随手夹起药棉。

    “臣女来给殿下消毒。”

    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消毒过后重新渗血,只叫人好不心疼。刀飞飞强忍着手上的颤抖。这要是在现代恐怕是要缝针的。

    云扶苏将忍着一声不吭反倒嘴角上一直扯着笑意,还不忘安抚着刀飞飞。

    “飞飞莫要挂在心上,孤不过月黑风高,犯了懒,一不小心撞到了那扰人的石柱之上,孤自小便皮糙肉厚结实的狠,不过这点小伤不打紧,用不了多少时日方能长好,只是免不了落疤,飞飞到时候莫要嫌弃才好。”

    纱布一圈一圈好不容易缠好,松垮垮地,不用看都知道怕是缠成了一个粽子,云扶苏小心地随手摸了摸,也不敢有大动作,先前只是疼得厉害,如今又怕这纱布若是掉了下来,再辛苦飞飞缠上一遭孤已是心疼不已,眼看着她那发红的眼眶,若是再害她梨花带雨哭上一遭,只怕是要了孤的命了。

    刀飞飞若有所思不敢对上云扶苏的视线。半会终是忍不住开口。

    “殿下,臣女是不是给殿下招来了祸事,如若……”

    云扶苏好一阵心口发疼,也顾不上其他,猛然起身,一把将人握紧。

    “如若怎样?飞飞可是想要弃孤而去?”心头的酸涩,七上八下,分不清来路,只是却是痛得只比那额间的疤愈加铭心刻骨。钝刀子挖心不过如此。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刀飞飞原以为,自己对云扶苏的情愫最多不过是兄妹之情,此刻却是悄悄地变了味道,或许早在将军府中他无意中看到自己洗澡开始,或许是暗狱之中以身相护,或许是为了救父亲抗旨赶往幽灵郡,再或者是淼淼自尽之时,那双挡在自己眼前温柔的手和那句。

    “乖,别看!”

    如果自己穿越到异世,注定是他云扶苏的人,为何不早些行使我太子妃的权利,一心只够爱一人,那个人又偏偏是深爱自己的太子表哥,又有何不妥?

    “臣女是说,如若东宫容不得你我,就私奔吧!策马奔腾,红尘作伴,倒也快活!”

    云扶苏只觉得自己这十八年来,从未有一时半刻如此大悲大喜过,莫不是上天终于垂怜我云扶苏,这便派飞飞来陪伴孤的么。

    云扶苏好不容易压抑着欣喜将人带入怀中,只怕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指缝间溜走。

    “孤不要飞飞随孤亡命天涯,孤要你做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有朝一日成为万人敬仰的大陵皇后,百年之后飞飞是要随孤一同葬入皇陵的,孤哪里舍得委屈飞飞半分。”

    刀飞飞只看着云扶苏的坚定与认真不免动容。若是自己没有看到过金陵帝墓中的那唯一的陪葬之物,即自己手中这本无字天书什么凤沉皇后手札,就在这一刻,自己真就想着,或许就如此,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份心动就到老,也挺好。

    “殿下想要这天下,臣女帮你实现了便是。”八月初三夜,刀飞飞入东宫不足月余,夜宿太子寝殿,二人和衣而卧,相谈甚欢。

    翌日一大早,云扶苏只听着外面有动静,便忙着起身,生怕吵醒刀飞飞。

    “皇上口谕,太子云扶苏殿前失仪,触犯圣颜,责其闭门反省半月,无事不得踏出东宫半步,钦此!”

    这传旨太监才刚刚走,云扶苏正准备差人下去准备一些清粥小菜,和刀飞飞平日里爱吃的点心,眼角着无忧脸色不要太难看地不知何时立于自己身前。

    “先生可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云扶苏一个眼神,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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