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台的苦楚,朝中小贼竟然来抽他的兵了,相当于触碰到了大名府军汉的核心利益。

    “总兵大人,那三千人都是老弱病残,若是大人不愿,只需一纸调令,就能把人全部召回!”底下参将杨智抱拳说道。

    梁仲秋心中天人交战,堂内落针可闻,终于他叹了一口气,“不可因小失大,给了他话柄,不过是三千老卒,让他拿去用就是,白白给我们操练一番。”

    大堂内,有人长舒一口气,有人脸色阴沉,有人低着头目光鄙夷。

    自家总兵怂了,这种事哪能只有一次,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你第一次怂了,以后想要挺起腰杆子,就更难了。

    因为到时候,你就会想,第一次都让了,这次再反抗,第一次时候岂不是白白吃亏了。

    梁仲秋站起身来,没有看自己的手下,心情郁闷地回到内院。

    总兵衙门是公私两用的,外院是衙署,内院就是梁仲秋的私宅。

    如此一来,也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的安全。

    整个大名府,都是梁仲秋说了算,在魏云色的运作下,他在此地军政一体。本来大名府内,有很多是魏云色的亲信,若是梁仲秋敢背叛魏云色,他能调动的兵马就少得可怜了。

    不过魏云色死后,他的那些手下,也只能全听梁仲秋调遣了。这让他有一种枷锁顿去的快感,不过独当一面除了要享受唯我独尊的权柄之外,也需要直面更大的压力。

    以往的时候,不管魏云色和陈寿斗成什么样,都不需要他来拿主意,不需要他来决断。

    他只需要按照魏云色的指使来办就行,虽然也会提心吊胆,但是无须决断。

    这个世上,大部分的人,在享受荣华富贵之后,其实都没有鱼死网破的魄力。梁仲秋也不例外,他轻轻啜了一口,皱眉道:“怎么回事,这是今年的新茶么?”

    “老爷,今年江南的茶叶,没有到咱们大名府,所以也就没法采购。”丫鬟垂手说道。

    梁仲秋一摔杯子,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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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清县,林中山寨。

    墙上松油火把烧得噼啪作响,上首虎皮交椅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双手抱臂。

    “疤瘌和尚,你上次放走了官兵,这次人家打上门来了,你有什么话说?”

    疤瘌和尚摸了摸脑门,叫起了天屈:“香主明察,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那夜是老刘头负责看人。”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马上骂道:“放你娘的屁,他们吃了老子的药,应该要睡到第二天。我看分明是你小子贪图他们身上的细软,把人杀了抛尸了。”

    疤瘌和尚大怒,握住自己的禅杖,轮起来就要结果了这个老头。

    秦英莲一拍桌子,手掐着细腰,指着两个人破口大骂:“人家都打到门口来了,你们两个劣货还要自相残杀,你们死了不要紧,仔细脏了我这大堂。惹恼了老娘一人给你们一刀,戳死了丢到林子里喂狗。”

    秦英莲大发雌威,两个悍匪顿时不敢再说话,刘老头陪着笑脸道:“香主,属下真的冤枉啊。”

    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角落里神色不安的陈福,大家已经习惯了把他当个小透明。

    “不管他了,反正官兵已经打上门来,教主前几天派人来传话,说他们借到了三千兵马,今天一看果然分毫不差。三千人可不是小数目,你们说咱们是躲进山林,还是跟他们干!”

    “干他娘的!”

    “打不过啊,跑吧。”

    “怎么不请示一下教主?”

    ......

    底下乱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语,秦英莲柳眉一挑,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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