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言脸上闪过一抹意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薛越欣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也不等花言回答,薛越欣便一脸玩味,“你今日竟然没去跟着音江?真是奇怪啊。”

    薛越欣话里的意思听得花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渐渐沉浸了下来。他打量了面前的薛越欣两眼,然后用疑惑的语气问道:“你这样说?是已经见过姜音了?”

    “啊?”

    薛越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没跟音江一起是在找她?”

    花言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话语直接肯定了薛越欣话里的意思,“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看见音儿?”

    薛越欣看了花言一会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昨天夜里我要回宫时曾在途经城门的路上遇到过她,至于音江,我可不知道她之后又会去哪里。”

    说这话时,薛越欣话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意味。

    众人皆知她跟姜音不对付,此时突然被花言问到,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你……”一个字刚说出口,身边突然刮过一阵带着冷气的风。

    等薛越欣再回过神来时,花言早就不见了人影。

    从薛越欣嘴里得到回答,花言一刻也不敢耽搁,他临街买了一匹马,而后快马加鞭的朝城外奔去。

    出程后,花言很快进入了一片丛林。这处是进京的必经之路,他想不通姜音突然出城是为了什么,但既然她离开,就必定会从这里经过。

    随着花言的深入,四周渐渐没了其他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茂密葳蕤的树木草丛。

    花言挥动马鞭令胯下的马匹加快了速度,他直视着前方,一刻也不敢停。又拐过一道弯,马匹的速度愈发的快。

    然而变故转睫出现,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胯下的马突然那受惊的嘶叫起来,花言控制着缰绳,旋即整个身子突然一轻,重重的落地感出现,紧接着的便是刺骨的疼痛。

    花言被摔得头昏眼花,他闷声叫了一下,足足缓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什么。

    马匹已经没了声响,花言全身都传出一股剧痛,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但只要一使力,伤口便会牵扯着撕开……

    房屋中有十分细微的水滴声,姜音费力地睁开眼,耳边的哗哗雨声突然增大。她微微抬眼朝窗外看去,入目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雨幕厚重,交杂着足以掩盖世间一切声响的雨声。

    全身上下都是一股脱离感,清醒不过片刻,新的一轮困意很快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