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费家太上,听完了费家族长的汇报,手捏印堂,在堂屋中费力不安的来回转着圈,又颓然的坐下,闭眼一声叹息。

    “是的,族叔,在侄儿的记忆中,至少有三十多年没有发生过命案了!他们那边虽然没有大的名门望族,但也都是本乡本土之人,男耕女织,春种秋收,捕鱼捞虾,也是生活富足,而且他们的里正马老爷也算得半个秀才,能文能武,当年在上元城打拼出了一份不薄的家产,也算得衣锦还乡,把一个村治理的井井有条,还组织了村里的青壮年和娃娃们,农闲之时,习武不断,私塾也有。由此看来,这事八成是外乡人所做……族叔,您说会不会是那位大人……”

    听到此话,费家太上猛然睁开眼睛,手也停住不动,空气中逐渐有了一层层凝重,压向了两人心头,他们就如此一站一坐的各想着心事。

    “这样吧,族叔,我马上召集人手分头行动,派两人去县衙报案,派一人去薛南村向马老爷通报此事,我再带其他人去现场看护着,免得出什么意外,只是祭祖之事,还得您老费心了,您老意下如何?”

    “好,就这么办。另外,把此事给宗林说一下,让他回家时,旁敲侧击一下那位大人,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是,我马上去办。”

    “哎,果然应验了!只不知是否还有他事……”费家太上拿起黄历,看着上面的“日值岁破,大事勿用”、“血支,游祸……鬼哭,三丧……”

    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的清明倒是一轮红日挂东隅,只是红日旁边,是丝丝黄中带有血红色的淡淡浮云。

    话说费柳,一个早上,遇到了这么多怪事,小心脏实在难以承受,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一头扎进了弁生所在的厢房之内,坐在椅子上发呆,偶尔的身子还抖动一下,小脸依然带着惨白色。

    正假寐中的弁生听到响动,睁眼看见他奇怪的行为,忍不住问到:

    “怎么了,小哥,你不是出去玩了吗?这么快回来了?瞧你这样子,没遇到好事儿啊!”

    “先生,您怕死人吗?”

    “哦?说来听听。”

    “我们今天去薛南村下鱼网,碰到死人了!好恐怖啊!那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浑身都是血!”

    “哦?后来呢?”弁生脸色平静的问道,眼神最深处一丝忧色夹着疼惜微微一闪。

    “我们马上跑回来给宗猛叔说了,宗猛叔找族长去了。”

    “给你的匕首没跑丢吧?”

    “没有,在呐……您看”

    “好。你喜欢练武吗?”

    “喜欢!当然喜欢!我最崇拜我易丰哥,他是我大伯的大儿子,今年十九岁了,三年前就从军了,现在说是什么校尉呐!我易丰哥他可是文武全才,在我们私塾里是学得最好的!在我们家族里,武功也是很高的一个!他从军前,教过我几个月,我那时小,不太懂,不过他教我的,我一直在练。”

    小孩子的记性真是属耗子的,撂爪就忘,一提起这感兴趣的话题,那瞬间就把一早的恐怖事给丢到老龙海去咯,两眼放光的对着弁生边说边咧嘴乐。

    “那……给先生展示展示怎么样?”

    “好”,费柳跃下椅子,一个马步扎得稳稳的,几如一把没有后腿的椅子一般,双拳挥得倒也虎虎有力。少顷,在不大的空间里,又一个侧空翻、一个一字马。

    “这些基本功我都会,这里太小,有些施展不开。”

    “嗯,基本功很不错!平时跟着谁学?”

    “我们家族有武师,我就在旁边看看练练,有我堂哥教过,练起来倒是简单多了。不过拳法、腿法之类的都没学过,我们家族有自己的武术和功法。”

    “能自练三年基本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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