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我妈梦到自己一个人在河边拿着棒槌洗衣服,差不多太阳都落山了,这时候远处又喇叭声,我妈转头看就看到河边有一队抬喜棺的人。

    而在那喜棺材上,坐着一个女人,和我爸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或者说……就是那个女人。

    只不过我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正面,但是看不到她的面貌,因为坐在棺材上的女人,戴着一个金色的狐狸面具。

    我奶奶梦到就更吓人了。

    大晚上听到我在哭,想过去看,推开门就看到在我的旁边,那个女人正直直的站着。

    那晚上,全家都做了这个怪梦,梦都不一样,可是在梦里面,却都出现了一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人。

    面具女!?

    我心里一怔,蓦然间想到了当初夜游婆通过冥境看到青铜棺里躺着的那个女子,她……似乎也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

    我爸叹了口气,然后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我发现他脊梁骨已经有些弯曲了,一步一步的进了屋子。

    我坐在堂屋门口,静静地眺望远处的山峦。

    隔天,简单的给奶奶选择了下葬仪式和地点,后来我又跟白泽把二狗和小慧的尸体葬在了老坟场。

    村里已经不能住人了。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严峻,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我爸妈安顿好,这样才会彻底的去掉我的后顾之忧。

    已经被找上门来了,我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全身而退。

    可是也实在不知道该把爸妈安顿在什么地方,后来还是我妈自己说去三清殿。

    三清殿是一个道观,奶奶以前就经常去那里烧香修心,道观里虽然冷清,但是以往我妈没少陪奶奶去,对道观里那位黄大师已经是熟人。

    我转头看向白泽,他在旁边微微点头。

    实际上白泽也说最好是在道观或寺庙这种供奉祖师和佛像的地方,是清静之地,那怕是再怎么破的寺庙道观,也存在灵性。

    一般的邪祟之物不会靠近。

    我爸沉默,我妈没有意见,事不宜迟我们就直接出发了,在出村子的时候,我妈回头看了林家峒一眼。

    眼神里全是不舍。

    拜庙,烧香,至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什么信仰和象征,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愿,这类人往往出手都很大方,但浑身充斥满满的都是铜臭味。

    还有一种人,他们去礼佛听禅,完全是为了升华自身,往往不会刻意强调得失,之于自己是这样,之于其他的人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