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神色古里古怪的,小声在旁边对我说,“你外婆精神没毛病吧,开个门还废这么大劲。”

    你他妈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白苏一愣,接着尴尬的干笑两声,说,我闹着玩的,你们家精神都没毛病,就是智商有点不正常。

    “你是变着法子骂人是吧。”我转过脸横着眼正视他。

    白苏笑眯眯的,要说话,但这会儿门突然打开了,外婆站在门口,我当时看到外婆的样子有点吓到,这才多久没看到,外婆的头发蓬乱,而且白发多了好多,整个人也没前段时间有精气神了,反而给我一种营养不良,萎靡不振的糟老婆子的模样。

    外婆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的,而且人看上去有精神,那脸上画的图案,此时拧巴在一起,像是老树皮上爬满了蚯蚓,在慢慢的流动着,白苏吓的嗷的叫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你跑什么啊。”我对白苏喊,一把给他扯了回来。

    我看到他整个人哆嗦的厉害,他都快惊出一声冷汗来了,哆哆嗦嗦的对我说道,“我的天她这是你外婆?”

    以前我小时候也害怕外婆,原因就是因为她满脸的刺青,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山村里没通电,都是用煤油灯,晚上的时候我在外婆家坐在桌子旁边。

    煤油灯散发出来的微弱荒凉昏昏暗暗的,照在外婆那张刺着古怪图案的脸上,在昏黄的灯火下摇曳,随着她笑起来就好像是另外一张恐怖的脸,有时候她又不说话,站在大门口,用手电筒照在她脸上,冷不丁还会吓一跳。

    外婆看到我好像有点愣了,应该是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然后赶紧小声的招呼,“快,快点进屋。”

    我刚开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直到进屋后,外婆里三层外三层的艰难的用木头抵住大门槛,把大门关的很紧,不止是大门,就连门窗都关的紧紧的,还封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好奇,但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先没问,赶紧让白苏帮忙,白苏整个人也懵逼了,说我们这个村是不是传说中养精神病的地方。

    我叫他别废话,赶紧做。

    做完了外婆把我们拉进屋子,白苏早已进屋。他四下打量着这栋简陋的小屋,山里的夜晚还是有点凉,但这个季节这么冷,也是少见的。

    屋里其他的陈设,一点看不出和别家有什么不同。小屋还有个不大的里间,只有一张床。煤油灯昏暗的光照着整个小屋,显得影影绰绰。

    我们这边山村早就通电了,我问外婆怎么不开灯,外婆说停都已经停电小半个月了,我哦了一声,这情况还是很常见的,不过如今停电一半都是快过年,因为要维修,但平时这时候怎么会停电这么久。

    我想到了刚开始在半山坡看到的几个村都没有一点灯的宁静,心里想着是停电的原因,刚松懈的气还没出,又觉得不太对,如果只是这样,外婆把门窗关的这么严实干嘛。

    我进屋,对外婆说:“外婆你身体好吗?”

    “挺好挺好。”外婆笑着说。

    白苏在房间里四下打量,看着大门口摆放的玉观音半天,走进屋里,对外婆说,“婆婆,您今年高寿啊?”

    “七十多了!”

    “您脸上刺青”白苏犹豫小声问,“为什么要弄成这样啊?”

    “传统,外婆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在脸上刺青,结婚以前每年一左一右刺刻两道咒语,结婚以后是每年一道。”我把水壶放好,坐在了外婆身边,其实这些也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

    “是咒语吗?”白苏问道。

    “呵呵呵。”外婆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指着脸上的一道说,“这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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