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刁钻程度着实令顾海回答起来都有些艰难,如实回答吧,家丑便算是外扬了,敷衍回答吧,又如何能瞒得住这位一丝细节都不肯放过的开灵境。

    虽然整个议事的气氛道目前还算融洽,但较为世故的顾海已经有些如坐针毡了,深怕席钰真一个不满便借此发难。这可是开灵境修士的怒火,在座的四海城铸身境可是无人能够承受得起。

    不过顾海显然是多虑了,席钰真的性情原本就是自负且阴冷,平素也是喜爱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惯了。

    人情世故对于他来说没有半分意义,即便知晓如何去礼尚往来,但却是不屑去做的。

    席钰真平日里话也是不愿多说,只有他认为有必要说的时候才会愿意去动动嘴,而且尽皆是由本心而发,根本不会考虑说出来的话是否中听,更不会去揣测别人听完之后的情绪会如何了。

    即便他知道四海城诸人说出的话颇有隐瞒和顾左右而言他之处,也不愿意去跟他们一般见识。席钰真心中追求的是大道,认为自己若是顾及的小节多了,便容易潜移默化的将心境破坏。于是对于此等各自肚肠般的旁枝末节,他也只是稍许流露出一些不满神色而已,对蝼蚁之辈一番见识,值得么。

    况且还有玄策宗功德榜约束,席钰真一向对于功德榜都是不以为然的,他在今榜的功德数值恐怕多半是在开灵境倒数一、二徘徊,比之一些玄策宗铸身境甚至凝骨境修士都有所不如,但是对此他根本就毫不在意,只要功德榜上的数值不变成负数即可。

    席钰真认为只要关乎于自己大道的事情便一定要做,无论功德榜上考量的是增加功德值也好,减少功德值也罢,都束缚不了他的登天之路。

    席钰真沉吟了片刻后开口道:“我来此地只是为了追捕在逃的邪教余孽,你四海城中有什么阴暗污秽之事与我毫不相干。”

    他又随即冷笑:“镇魂教中人善于藏匿气息,即便是我也无法在短距离内寻获他们踪迹。嘿,就算你们并未与镇魂教中人勾结,但仅凭你等如此孱弱修为,也敢断言他们并无隐藏在四海城内?”

    席钰真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泼向在座的四海城铸身境修士身上,特别是主事的城主顾海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他心中尤为憋屈愤怒,但是谁让人家是开灵境修士呢,凭借战力完全可以将四海城翻一个底朝天来。

    于是顾海脸上依然还是赔着笑容,但是怎么看也是苦笑。

    顾海眼巴巴的赔笑了半天,见席钰真说完之后始终没有丝毫回应,便硬着头皮开口道:“是我等疏忽了,是我等妄言,我等修为不堪入目,实在入不得前辈法眼,委实是惭愧啊!我带众人罚酒三杯。”

    “哼!明明心中都是敢怒不敢言,表面上却要作出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真的是,令人不屑。”

    席钰真一拂袖便要做离去状,对大玄王朝二品殿将万振雄交代道:“我会在此地逗留几天,等拍卖会时再看看这些土鸡瓦狗般的东西会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在此几天也请你的禁军黄旗部众协助于我,将局给布控好了。”

    万振雄大大咧咧一笑道:“这类魔教余孽本就是大玄王朝极力要铲除的祸患,此次有席前辈掌控全局,相信必定能够连根拔起。”

    “嘿!连根拔起?就拔出萝卜怕带出的不是泥,而是洪水猛兽来,凭你大玄王朝就能吃罪得起?明面上的小鱼小虾灭了便灭了,想要釜底抽薪,早得很呢!”席钰真哈哈大笑,凌空踏行而走,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席钰真走后,四海城内殿依旧是一片安静,过了半晌,顾海才干咳两声打破沉寂:“席前辈行事真是风采斐然……特立独行,大家一定要好好配合席前辈和万殿将,极力将可能隐藏在四海城的邪教欲孽给找出来,还四海城百姓一片安宁。”

    大家忙连连点头附和,气氛又变得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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