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小子,什么都不懂,何至于能让你登门请教。”

    说着,他微微一笑,看着魏徵。

    魏徵一愣。

    心道:这个小子,真是记仇啊。

    不就是当初满朝文武中,老夫看不起你陈楚,说你是出身乡野,什么都不懂吗?

    别人都快忘记了。

    可陈楚还记得。

    魏徵倒也光明磊落,没有说是误会之类的。

    只见他站起身来,朝陈楚深深一鞠躬,说道:“陈楚,此前是老夫的错,想当初,你从秦岭山中而来,名不见经传,却做了许多婚事,与长公主私定终身,老夫对你,却是多有怨言,但天地良心,等到后来你拿出了土豆那种祥瑞,还有手雷、炼铁术等好东西时,老夫已经对你刮目相看了,不敢再轻视于你……若是你对老夫当初的话有怨言,那好,你也骂老夫一顿吧。”

    老魏敢作敢当!

    陈楚摆摆手:“魏大人,你这就严重了,你是朝中元老,名声在外,我今日要是把你骂了,明日不得有许多人上门将我骂死啊,再说,父皇就是知道,也饶不了我啊……算了,这件事翻篇了。”

    看见魏徵那紧张激动的样子,陈楚就感觉好笑。

    干脆不与其计较了。

    魏徵这家伙,似乎除了这件事,其他事,并没有与陈楚作对过。

    魏徵见状,欣喜不已。

    他笑道:“老夫没看错你,就凭你这博大的胸怀,已经远超我大唐其他的青年了……”

    陈楚无语道:“魏大人,这种戴高帽子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还是说说,你这大清早的,来来回回折腾,就为了找我,所为何事吧。”

    魏徵有些脸红,说道:“陈楚,昨日陛下召集朝中重臣,在甘露殿,仔细参详你说的那句话,即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经过我们众人的参详,最后终于明白,你说这句话,乃是为了警醒陛下,警醒朝中文武百官,我大唐立国不久,各地的官吏,却已经出现了不听号令或者曲解朝廷政令的行为,长此以往,大唐就会毁在这群蛀虫手中啊。陛下让我等思索如何防范,可惜,老夫才疏学浅,昨夜一夜未睡,却也没有任何的头绪,是以,特意登门来求教。”

    陈楚:“……”

    他昨日就听长乐公主李丽质说起甘露殿的事,当时还将信将疑。

    可现在从魏徵口中说出,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他直接无语。

    不就是一句浅显易懂的话吗。

    怎么还上升到大唐兴亡得失之上了?

    这……

    看见魏徵那热切的眼神,陈楚沉声道:“魏大人,你只怕是误会了,那句话,其实……是我胡说的。”

    魏徵却深信不疑地摇摇头:“不可能,那句话,连孔颖达这样的经学大家都不能完全参透,还是众大臣苦苦思索才参透的,岂能是胡乱说的,陈楚啊,你小小年纪,即将成为驸马,还是要为大唐江山社稷好好思考才是,切不可做一个沽名钓誉之人,虽说你出身道门,切不可学那些有本领却躲藏起来之人啊,那样于国于民都无用啊……”

    魏徵苦口婆心地劝杜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