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笑容加大,使她看上去更加无瑕,“回母亲,这镯子是••••••”
“是我送给娘子的。”罗齐突然的开口,解了灵的危机。
“噢,齐儿送的?”严紫箐眼中闪过了一丝玩味,不过快到过眼云烟,不会让任何人察觉,“不过,母亲倒是从未见过这镯子。”
“回母亲,孩儿早年外出,在外处购买了这镯子。灵儿嫁入我们罗家堡,儿子就想送她这罗家堡以外的物件,让她开心。”罗齐解释着,满口瞎话的他看上去也是温润尔雅。
“好,既然是齐儿送的,那灵儿就带着吧。”严紫箐用手掠过额前的碎发,收起了情绪,只剩下表面的温柔,“来人,把当年我结婚时,堡主送我的发簪拿来。”
严紫箐话一完,“是。”立马就有个丫环行了个礼就出去。没过多久,那丫环回来后,恭恭敬敬地来到严紫箐边上,双手拖着,送上一个雕花金丝楠木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严紫箐把里面一根通体透明的白玉簪子插在了灵的头上,“灵儿,昨夜可还好?累坏了吧,今日都爬不起来。”
“回母亲,是有些累,还有些疼。灵儿今早没有爬起来,以后一定不会了。”灵儿是不知道她这么说代表着什么,只是按照罗齐吩咐的说。她低着头,本就故作不好意思的情绪,更加像那么回事。
“齐儿也真是的,不知道姑娘家的洞房夜,要多节制啊!”严紫箐说着,假模假样地看了罗齐一眼,“灵儿快些回房再去休息一下,早日给罗家堡生个小公子。”
“母亲,灵儿脸皮薄,孩儿先带灵儿回房。”
罗齐是想走过去,带走灵。可是严紫箐又继续开了口。
“灵儿,先回去。我有话儿要和齐儿说。”
“是,母亲。”灵儿说完,就带着雨离开了这压抑的大厅。要知道灵这娃娃,是多么想离开这儿啊!面对着严紫箐,灵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大厅里没有了灵和雨的身影,严紫箐留下了她身边的男子,以及罗齐和管家财叔,让其他人都离开了。
人一走完,罗齐就自觉地跪下,他的母亲严紫箐明显不高兴了。从小到大,严紫箐也只在人前,对罗齐温柔,可人后,却对他严厉得过分,动则打骂。他就不像是她的亲生儿子般,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罗齐特别依赖芳妈的原因。
“齐儿,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下来?”严紫箐没有离开座位。
“知道,母亲。”
“好,你说说。”严紫箐看着自己手上细长好看的指甲,完全不看罗齐。声音还是那么得温柔,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害怕。
“昨天,我让那个叫电的小厮混进了婚礼现场,是我的错。”
“还有呢?”
“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帮灵儿说话。可是母亲,她毕竟是我的娘子。”
罗齐话一出口,财叔就想阻止,可还是来不及了,“少爷。”
“哦,你倒是有理了。齐儿你是忘了,在这罗家堡中,该听谁的话。”严紫箐突然抬起双眼,眼里的笑意还是温和,却有些说不出的瘆人。
“母亲。”罗齐连忙更加的毕恭毕敬。
“还知道我是母亲。”严紫箐冷笑了下,“阿忠,动手。”
严紫箐边上的男子,正是忠叔。只见他从衣服里拿出一根鞭子,直接走向罗齐。
一鞭鞭抽在罗齐的身上,很好地避开了所有能看到的地方,脸和手以及头颈处。鞭子的用力,一点不含糊,鞭鞭见血。
罗齐也是习惯了,他只是捏紧拳手,忍着疼痛,没有一丝喊叫。从小到大,严紫箐打他,他再喊叫都没有用。小时候,罗堡主还会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