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很烦恼,这是什么事啊,凭什么让他遇到这种事。

    他差点口吐鲜血。

    “其实呢解决方法很简单。”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骤雨,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如果是骤雨这个生存了悠久岁月的人,他觉得她的建议很有参考性。

    “很简单,把那个叫做 爱的动词,完全从你的身上剥离,你不需要爱。”骤雨轻描淡写地说道。

    陆山不禁要翻白眼,“你试试。”

    很多东西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就像很多人说要做一个无情的人。

    殊不知,无情是没有感情的意思,那些假装冷酷的人,不是无情之人,冷酷也是一个感情。

    “这个嘛,需要契机,契机懂吗?咱们魔头成长到最后,都是无情的生命。”

    “我们不在乎其他人死多少,只要坚守自己的就好,魔头也不会退让。”

    “你如果见到哪个魔头退让了,就是他快要寿终正寝的时候。”骤雨说道。

    魔头不为正道所容,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魔头固执,别看平时什么都肯忍让,涉及到一些关键的、原则性的东西。

    你让他退让,就是要了他半条命。

    “偏执狂。”陆山如是说道,从骤雨口中的魔头在他看来就是如此,他可不做这样的人。

    “不,魔头不是偏执狂,偏执是病,魔头是一道,魔头不会犯病。”

    “你之所以觉得偏执,是因为你无法理解他。”

    “每一个魔头都有自己的看法,他们会寻找到一些真正正确的东西,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因此才会在他人眼中成为偏执狂。”

    陆山恍然,正是如此,他觉得正确的,别人无法轻易改变他的看法,除非事实真真切切地摆在他的眼前,才会让他死心。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离她远一点就好。”

    “既然不能出城,我就到死丘城城墙上去,那里离宫殿最远。”

    陆山说着,已经飞身出去。

    他其实是很害怕,害怕自己做错什么,害怕自己伤害他人,更害怕至亲理他而去。

    他唯一不怕的可能就是自己受伤。

    即便是剥开他的血肉,取走他的魂魄,他都不怕。

    即便是磨灭他的精神,消除他的意志,他也不怕。

    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人死得多了,也就不怕死了。

    心醒了一次,然后又死了,再复活,多了就倦了,也烦了。

    骤雨有些话一直到了喉咙,也没有说出来,对于陆山来说一切都还为时尚早。

    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