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拉沉脸：“你多大？”
“我……总之比你大。”
“不，我比你大！”少女扯嗓子喊。
这时唐振走了过来：“唐珍，不要胡闹。”
“哥，他欺负我！”少女迎着哥哥跑过去。
“嗯，我相信你的话，我会为你出气的。”唐振一笑道。
少女撇嘴：“你根本就不信我。在你眼里，我从来就没对过。”
“那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唐振瞪眼挥手道：“别在这里捣乱，史进冲回来了，你去找他玩吧。”
“哈，呆头虎回来啦！我好久没拍他那大秃脑门啦！”少女要走，又转回身指着陈牧说：“你给我等着，迟早收拾你。”
唐振苦笑摇头：“被大家宠坏了，没个规矩。”
陈牧笑了笑。
唐振是自己走过来的，与陈牧在水榭长廊并肩而立：“没想到你竟然是皇子牧，难怪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气质脱俗。”
唐振转过身来，微微行礼：“因不知是殿下，所以礼数不周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陈牧惭愧，向公子行礼：“不过是一落难之人，仰仗公子赏识，才能苟活今日。”
唐振望向湖面：“雁女侠已经把你的情况都跟我们说了，为此父亲也感到十分震惊。不过现在，关于皇子牧的一切，好像都随着那个替身的死而烟消云散了。你深入了解唐氏门阀，知道神策军现在的状况，连续两场大战，急需休整，根本没能力与朝廷对抗。即便我们想打，孟氏、西门氏也不会同意。我们唐氏总不至于以一敌三，以卵击石。”
陈牧一笑道：“听说舅舅还有心让我当皇帝，并且策划了一系列暗杀计划，不过我觉得他的做法不切实际。”
“你不想当皇帝？”
“想，但不能急功近利，更不能痴心妄想。像舅舅那样做，风险太大，我会尽量劝他放弃这种冒险行为。”
唐振满意地点了点头：“家族听说你有很多新奇的想法，有心统一西域十六国，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我只是有一个初步的设想， 到底能不能成功，实在难以断定。”
“好，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好。家族已经决定，让你来当第八师中郎将，帮你实现你的理想。”唐振拍了拍陈牧的肩膀：“这其实也是一个权宜之计，让你在西域当个‘小皇帝’，让你的舅舅得到一些安慰。我让表哥（孔孝先）全力支持你，尽量保证对你的物资供应，如果你打不赢，也不要担心，表哥会给你当战略纵深。不过在部队规模上，我不会给你更多的支持了。”
“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我向公子保证，我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小皇帝’来看，我在西域获取的利益，都是唐氏门阀的资源。”
“这样最好。毕竟我还不是族长，很多事我说了不算。即便是族长，也做不到一手遮天。”唐振苦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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