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里。

    大太监衣装整齐,大夏天的也要装模作样披个大氅,走起路来呼呼带风,身后铁甲武士紧随其后,大踏步向中郎将大厅走来。

    门口有新兵站岗,不认识对面是谁,于是道:第八师规矩,除非熟人,否则进中郎将大厅需要通报。

    吴栋立刻翻脸,举起巴掌就打。

    “瞎了你的狗眼!”

    吴栋身边扈从冲了过来,又将门兵踹翻,大骂道:“你家将军都不敢阻拦,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听到外面打闹声,张邯大踏步走了出来,见那扈从眼熟,竟然是当年同守酒泉时,吴东身边十六扈从之一与祝猛是一批的。

    张邯脸色难看,只是冲着吴栋抱了抱拳,便不客气地道:“吴监军造访,为何打我门兵?”

    吴栋认识张邯,知道张邯是陈牧身边人。

    大太监冷笑一声:“怎么着张校尉,见到本官,不用下跪吗?”

    “不用。”这时陈牧走了出来,和煦笑道:“首官在场,随从不必行大礼,否则也太麻烦了。呵呵呵。”

    陈牧与吴栋同为安西七大将之一,虽然吴栋品衔略高,可陈牧直接伸手拉住吴栋的手,就往屋里走。

    外人看来,两个人还挺热络。

    其实不知,陈牧手上加着力气,吴栋如果想挣脱,那可就显得狼狈了。

    吴栋才不会自讨苦吃,见陈牧笑,他也笑着跟陈牧携手揽腕走进会客厅。

    陈牧已经猜到吴栋此来的目的,可他却只字不提,只是让含香展开茶道,与吴栋闲聊起来。东拉西扯全是些人情客套。还问候一下吴栋的家庭情况。

    喝了一肚子茶水,吴栋才道:“我看咱们还是直接说点正经事。陈将军为何连续两次派人去找咱家要钱,莫非是信不过咱家,担心赖账不成?”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太监们都爱用“咱家”这两个字来自称,老太监向当阳也是如此。

    陈牧一笑道:“那吴监军为何不先把钱送过来呢,难道是担心第八师收钱不办事吗?”

    吴栋拉沉脸:“我吴栋的为人,众人皆知,我是从来不赖账的。”

    陈牧淡淡道:“吴监军的为人我当然清楚,可是关于钱的事,我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

    从这开始,二人拉锯。

    两位边军大员各不相让,最后“谈判”陷入僵局。

    客厅之内,气氛沉闷。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进来,还没看到人,先听到那人在门外嚷嚷:“唉!陈牧啊,听说你找我,你可真烦,耽误我幽会,你要赔钱给我。哈哈哈哈!”

    闻听这声音,吴栋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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