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骑着披挂着厚重马甲的战马上场时,所有人都认为罗森死定了。

    因为在他们以往的认知中,不管是步兵还是弓箭手,只要在平地上遇到了骑兵,那基本上就必死无疑。况且这还不是只是穿着皮甲或者锁链甲的轻骑兵,而是最适合冲锋的重骑兵,那么罗森必然会遭遇到碾压般的惨败。

    可是结果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双方都没有真正的短兵接触就分出了生死。

    虽然没人知道罗森是如何能用箭矢将穿着厚重板甲的亨利射杀,但是这并不重要,只要胜利属于他就够了。

    一时间不少贵族看向罗森时都流露出满意的目光。

    如果不是碍于费伦茨伯爵的面子,说不点很多人都已经直接出言去雇佣甚至招揽罗森了。

    在这个战火频燃的时代,任何一个贵族都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危机,想要活着就需要有着更多的土地,人口,财富,更大的权势,更重要的是得有更强的武装力量。

    像是罗森这样的实力强横的外援,真是太令人满意了。

    宴会厅内的宴会并没因为许多贵族离开去看角斗就变得太过冷清。

    因为还是有许多贵妇人留了下来,她们簇拥在伯爵夫人伊丽莎白的身边,有说有笑,倒是相当热闹。

    “夫人,角斗已经结束了,罗森大人赢得了胜利,并且为伯爵大人赢来了东边的那片临湖的森林。”一个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女仆匆匆跑进来,因为太过激动而脸色发红,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

    但是伊丽莎白并没因此而责怪她,反倒是笑着朝众位向自己道贺的贵妇们举杯示意。

    只是轻呷了一口红酒,心里却不免有些别扭:“为什么会是那个罗森赢了呢?!怎么会又是他呢?!不过比起讨厌的图尔索来,他还要好一些,至少费伦茨很信任他,可惜费伦茨却无法接受梅里西。”

    想到这,伊丽莎白顿时就变得烦躁了起来,开始频频饮酒,以至于渐渐的就有了一些醉态。

    谈笑声由远而近,方才离开的贵族们重新回来,宴会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热烈。

    费伦茨伯爵正跟图尔索在宴会厅的角落边喝酒边交谈,完全看不出之前双方因为之前的角斗有过一些小的摩擦。

    “我不明白,伊丽莎白醉了,她从来都没有醉过。”费伦茨看着正跟其他贵族对饮谈笑,举止变得醉态毕露的妻子,禁不住有些皱眉。

    “她正享受着呢,这没什么不好。”图尔索道。

    此时伊丽莎白正陪着一位贵族欣赏着摆在旁边的画,身为画师的梅里西当然上前去介绍画中的一些技法和颜色的妙处。

    “那个意呆利蠢蛋正戴着她最喜欢的戒指,他怎么得到的?”费伦茨注意到了梅里西手指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没告诉过你?”图尔索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冷,却用漫不经心的话语道:“关于我们在特兰西瓦尼亚的会面,他们在沙瓦过了夜,在回家的途中。”

    费伦茨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脑海中不由得的浮现出了很多自己头顶上草原疯狂生长的画面。

    这让他禁不住杀心大起,冷声道:“我要杀了他。”

    说完就要起身去干掉梅里西,却被图尔索拦住,道:“等等,当着王国弟弟的面吗?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我不在乎。”费伦茨怒道。

    “交给我吧。”图尔索端起了一杯酒,将戒指打开,把里面装着的白色毒药倾倒进了酒中。随即道:“他想要自由,我们为什么不给他呢?”

    费伦茨接过了酒杯,道:“过来画家。”

    梅里西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却不敢拒绝,走到了他面前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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