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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远越想越是怒火中烧,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行,我这就去你二叔家好好跟他们理论理论!真当我是死的吗?”

    “父亲稍安勿躁,如今二叔家家财万贯,他们家的银子可都是用祖父留下的遗产生出来的。您这样急赤白脸的赶过去,要二叔吐多少银子出来才划算呢?说句不客气的话,二叔住的宅子、使唤的奴婢都该是咱们这一房的才对啊!”

    “对对对,你说的是。若儿啊,那依你看……”

    苏云若沉吟了片刻,恭敬温顺的笑着说道:“父亲,您与二叔毕竟是亲兄弟,有些话不好说在台面上。这样的事还是要母亲出面才好。母亲这些年跟二婶往来亲密,她们妯娌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苏清远有些心动,可仍板着一张脸冷声说道:“不行!岳氏与你生母的死脱不了干系,我若就这么轻饶她解了她的禁足,以后我死了哪有脸去见诗诗?”

    “父亲有这样的心母亲在天有灵也就安慰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再追究下去伤的只是活人的心。姐姐又是挨了您的打、又是自缢未遂的,让嫡母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你就开开恩,饶了她吧。”

    苏清远顺着她递来的台阶绷着脸微微颔首,叹了口气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你放心,日后每年我必定风风光光的祭拜诗诗,绝不让她在地下受半点委屈!”

    她深藏着眸子里的寒意,感激涕零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您这句话,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她又敷衍了苏清远几句就推说累了,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当晚,栖梧院紧闭了多日的门终于被缓缓打开,岳氏憔悴了许多,保养得宜的脸上也印刻出了几条周围。她一听说苏云容挨了打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急匆匆的就赶去探望。

    母女俩久别多日重见,免不了抱头痛哭了一场,哭的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岳氏才轻轻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孩子别哭了,都是苏云若那个小贱人把我们母女害成这样的!你放心,只要有母亲在就绝不让她过得如意了!”

    苏云容眼里翻涌的怨毒像要喷涌满溢出来似的,她紧咬着牙齿压低了声音:“母亲,女儿有件大事要跟您说。上次入宫的时候女儿见到了太子殿下,殿下对我格外倾心,只要我帮着殿下除掉王爷,将来他荣登大宝之后必定许我皇后之位!到时候……我要让那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岳氏惊喜的轻掩着唇,紧紧攥着她的手:“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不过太子殿下位高权重,觊觎着后位的女子数不胜数,若等到殿下登基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故!好孩子你安心,等到把你二叔家的琐事料理了,母亲就替你好好筹谋筹谋!”

    她上下打量着苏云容,越看越是满意,抬手轻轻把她把鬓角的碎发掖到了耳后:“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比那个狐狸精生出来的小蹄子争气!以你的相貌,就该坐到后位上受万人朝拜!”

    “可是……既然要替殿下办事,我就得潜伏在王爷身边,万一哪一日王爷也垂涎于我的美色可如何是好啊?”

    岳氏思忖了片刻,眉心微蹙着:“这倒是个难题!不过也无妨,将来他们谁能抱得美人归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反正我的女儿可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

    苏云容得意的勾唇,仿佛已经看到了苏云若跪在她脚下瑟瑟发抖的景象,原本还算精致的五官狰狞的扭曲在一起。

    “对了母亲,您什么时候将二叔二婶请来?听说苏涿那个蠢货病了好几日,这次见面恐怕二婶要难为您呢。”

    “长嫂如母,他们谁敢拿我怎么样?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们养的好儿子自己不争气!容儿,以后你可是要位主中宫的人,不必为这些琐事烦心,你就只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保养好你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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