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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眉峰一挑,利落的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在空中滑出一道寒光,毫不犹豫的划破手掌,痛感的刺激下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苏云若点了点头:“我记住你了。”

    他从苏云若身边擦过,神情自若的回了衍庆宫,若不是手掌滴落的血渍在青石地板上滴出了一道蜿蜒的曲线,她几乎以为方才是她做了个梦!

    她扶了扶发髻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走进殿中在谢飞卿的身边坐下。

    直到宴会结束殿中都一片祥和之气,宾主尽欢。

    回王府的马车上,谢飞卿侧眸瞥了她一眼,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

    苏云若紧抿着唇对上他的眸光:“你有没有注意到右贤王身边的那个随从?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寻常的奴仆。”

    “若说他真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他的脊梁挺得比普通的奴才直些,不大有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凭着记忆学着那男子用匕首滑过的样子,手腕一翻划出了一个弧线:“这个手势有什么不同吗?”

    谢飞卿柔和的眼波陡然变得冰冷锋利,声音愈发的低沉:“这是鞑靼部皇族惯用的手势,他们动用兵器前多会这么做,大概的意思就是‘生死天定,就算你伤了我也恕你无罪’。该不会……”

    “我出去透气的时候那随从来找过我,我为了防身朝他丢了一把醉骨散。但他却很能下得了狠心,竟然当机立断的划破手掌放血用痛觉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是个狠人。”

    他向后倚了倚身子,轻捻着手中的串珠冷笑了一声:“有意思,听闻鞑靼可汗病重,不知道哪位皇子竟敢在这个时候远赴京城,倒真不怕丢了汗位!”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总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有本王在,就算天王老子也伤不了你分毫!对了,那无字天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云若摆弄着簪子云淡风轻的说道:“用牛奶在纸上写字,晾干之后字迹就会消失,再用火烤写的字则显现出来。这都是糊弄人的小把戏,他们还当真拿来卖弄。皇后用心险恶,逼着我出头,我又怕风头太盛得罪了朝臣们于你不利,所以只能把边汲推出去了!”

    谢飞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咱们这位皇上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给了边汲嫡出的身份,又下了口谕将来许他承袭本王的王位!”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不妥吗?”

    他望着她澄净的眸光心里一滞,没好气的解释道:“他们都以为边汲是我外室所出的孩子,你若真当自己是楚王妃,怎么会允许一个外室的孩子承袭王位?皇上这是盼着我后院起火呢!”

    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没有我。

    谢飞卿顿了顿,把后半句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闷闷的瞪着她。

    苏云若这才恍然大悟,恨恨的磨着牙:“难怪当时你们的表情都变得那么怪异,原来皇上打的是这个算盘!”

    “若本王将来当真让边汲承继王位呢?”他不死心的问道。

    “边汲很好啊,小小的年纪有胆有识,又是难得的谦逊,若是我有个王位我也交给他!”

    谢飞卿险些被她气得背过气去,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来:“让你嘴欠,偏要问!”

    三日之后,一辆点缀着红蓝宝石的马车呼啸着往京城疾驰,右贤王与谢煊已经在城门口等候了。

    车夫一勒缰绳,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城门口,扬起了一阵细小的灰尘。

    谢煊倨傲的扬着下颌:“孤乃是大齐国太子,奉父皇之命迎候鞑靼部二公主。”

    马车里沉默了半晌,传来一个爽朗明媚的嗓音:“多谢太子殿下,我一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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