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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重书从皇宫出来的时候衣衫像被水洗过似的,当真如同在鬼门关外绕了一圈。

    他马不停蹄的带着一队官差浩浩荡荡的赶往了苏府,苏清远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呢,房门便被一脚踹开。

    “岳大人,咱们同朝为官,你这是做什么?”

    岳重书冷哼一声,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从前你我同朝为官不假,日后是什么光景可就说不准了!苏清远,跟本官走一趟吧!”

    “去……去哪?”

    “自然是去一个好说话的地方!你里通外国,还害的楚王爷与太子心生嫌隙,岂能不将此事说分明了?”

    苏清远的脸色惨白如纸,手脚止不住的颤抖着:“岳大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连一个鞑靼人都不认得,这么大的罪名我担待不起啊!”

    “有没有误会本官审过才算,来人!将犯人苏清远押下去!”

    话音刚落,几名官差就利落的反剪住苏清远的手臂,手铐脚镣锁的牢牢的,拖拽着他出了苏府。

    府里一时间鸡飞狗跳,下人们惊慌失措的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又有几位手脚麻利的官差粗暴的搜查着府邸。

    苏清远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支撑着站稳了。

    苏府被查封,苏清远下狱的消息不过一刻钟便传遍了京城,苏云若得知此事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捏起一块蜜饯送到的嘴里。

    “你可要去牢里瞧瞧他?他也没吃过什么苦头,牢房里阴暗森冷,他定是受不住的。”

    她凉凉的抬眼瞥了一眼谢飞卿:“王爷,眼看就要过年了,可采买、洒扫等琐事还没料理完,王爷不妨帮忙多费费心。”

    谢飞卿一噎,笑骂道:“听出来了,你这兔崽子是骂我闲呢!”

    “他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也是他自己作的,与人无尤!不过谢煊也够狠心的,竟丝毫不顾及苏云容,抬手便让他顶罪去了。”

    “太子是皇上的血脉,他们父子俩的心狠手辣是家传的手艺!此事干系重大,若不推出一只替罪羊他的储君之位必保不住!苏清远的案子不会拖到年后,想必三两日之后岳重书便会写折子上奏了。”

    “好啊,等他被推上法场的那一日我定亲自去送他,也算全了我们父女一场的情分!”

    谢飞卿看她睚眦必报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了声——这记仇的脾气,像他谢飞卿的王妃!

    果然,三日之后岳重书便一封奏折递进了宫,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苏清远对他勾结鞑靼的事供认不讳。

    皇上雷霆震怒,下旨流放苏清远,苏氏一族男丁充军,女眷没为官奴。

    可轮到处置苏云若时,谢长庚却犯了难。

    若依礼法,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无论如何也不能赦免,可苏云若在与鞑靼一战中立下了大功,且又是声名在外的神医,若是处置了她只怕百姓不服。

    但倘若不处置,谢长庚又如鲠在喉,当日苏云若擅自调动边家军一事他还没与她算账呢!

    思来想去,谢长庚干脆以太后的名义下了一道旨,传苏云若入宫。

    轿撵从正阳门抬到了御书房门口,柳公公恭敬的笑道:“奴才给楚王妃请安!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王妃快请吧!”

    苏云若纹丝不动的端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淡淡的问道:“不是说太后娘娘传召吗?为何轿子竟抬到了御书房外面?”

    “这……王妃是顶聪慧的人儿,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她轻嗤一声,将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皇上既然要见我大大方方的下旨就是了,何必还打着太后娘娘的旗号诓骗我?”

    “嘘——”柳公公跳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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