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突突乱跳。他抖着一双手指着门外,声音都变了调。

    “我苏家就只有这一条血脉,鹤鸣要是被你们教坏了,那这军心人心还有什么用!”

    提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提苏鹤鸣,这是苏家唯一一个儿子,要是他出了什么岔子,那苏遂定会把那人的小命都拿下来,苏婉言深知这样的道理,轻轻巧巧几句话,便把火又点了起来。

    这下就算霍青青母子如何哀求,今天这顿鞭子也跑不了了。

    “你让开,让我好好管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儿!”

    看着霍青青死命的扒着苏语娴的肩膀,苏遂有些生气了。

    “老爷,我侍奉老爷二十余年,未尝有不尽心的地方,若是有错我可以改,可是我只有这一点骨血,还希望老爷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娴儿的性命!”

    霍青青母子抱在一处嚎哭不止,那声音过于刺耳,苏婉言站在一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佛门清净都让这群人扰乱了。鎏金的铜像面无表情,好像面前的这些闹剧都与他无关。

    终究是苏遂一脚蹬开了霍青青,劈手一鞭子抽到了苏语娴的身上。

    夏日的罗裙单薄,只一鞭就将衣服撕裂了,白皙的肩膀上血痕突现,红的刺眼。

    苏婉言站在远处冷冷一扫便知道,这鞭子苏遂只用了三分的力气,要是真的下手打下去,恐怕苏语娴现在早就见了白骨。到底是亲生女儿,苏遂还是留了情分的。

    苏语娴自出生以来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这下遭禁闭,又被鞭笞,又疼又恼,趴在地上乱喊。

    乱叫底下一众家丁见到苏家大小姐这个模样,哪个忍心,纷纷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以后若是谁还敢私自暗地里勾结内外,父亲不罚你们,我也要罚你们,听见了没有?”

    苏婉言借着这个声势震慑家丁,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原本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霍青青的眼线,眼下看见霍氏母子被如此惩戒,心里早就动摇了大半,

    苏婉言性格大变雷厉风行,行事之果断,手段之切峻让这些人无不胆寒,那些动小心思的阿猫阿狗,都蜷缩鳞爪不敢言语了。

    “将军!将军!不好了!小姐昏过去了!”

    霍青青一声尖叫,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