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我心里像一根幼苗一样扎根,到现在已经长满了整个心房。”

    他说着又转过身来看着苏婉言,或许是灯笼的红光照着,他的脸颊好像也有些发红。

    苏婉言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他刚刚说的这些是什么,是在跟她表明心迹吗?怎么让她有点感动呢,他说他是她的夫君,有些事不要一个人扛,他说他嫉妒自己跟别的男人有那么多话说,说她已经占满了他的心房?

    她脸颊也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似的,捏着衣摆嗫嚅道:“我怎么会真的对义渠隆上心,他每个地方我都讨厌。”

    端木睿听了,嘴角带着笑意,伸手把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头发勾到耳后。

    他的动作细微,可苏婉言紧张了,他带着些微凉意的指尖碰到她的耳朵,她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见她瑟缩了一下,端木睿满意地笑了笑,又把她的手从长袖里拉起来握住,感觉她的手有些凉,就对着嘴巴吹了吹,对她柔声说:“我送你回去,太冷了,我不该跟你在外面说这么久的话。”

    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院门外,看着她走进去了才离开。

    苏婉言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浮现他的眼神和声音,还有他飘逸的身影,时不时还傻笑一下,最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没过几天就是新年,京城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节日气氛中。

    大年初一这日,王公贵族都要进宫拜年,宫里大摆筵席款待,以示君臣同乐,更是热闹非凡。

    这是苏婉言和端木睿成婚后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第一次参加皇家宴席坐到前面的位置,就在皇帝下手,离御座非常近,她就穿着深蓝色繁琐庄重的正式礼服坐在端木睿的左手边。

    光吃吃喝喝肯定不够,依然有许多助兴的表演,教坊司的宫女又排了新的舞蹈,还有魔术、杂技等一些讨喜的节目,随着一阵节奏沉稳的鼓声响起,一群带着面具的舞者踩着有力的舞步走了上来。

    他们穿着红色的外裳,下摆系在腰间,露出黑色的裤子和沉重的战靴,舞蹈动作雄浑有力,舞者时而随着鼓乐声发出整齐的吼声。

    何以一场战舞,所有人都看得热血沸腾,舞蹈结束后,皇帝竟激动地站起身来喝彩鼓掌,所有人也跟随着站起来,舞者们跪下朝着皇帝行礼。

    突然,从他们中间射出一支箭朝着皇帝飞去,所有人都没注意,眼看到了跟前,大家都吸了一口凉气,皇帝愣了一瞬,下意识拉过旁边的端木睿挡箭,端木睿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往地下摔去,皇帝抓住他衣服的手也滑了。

    就在端木睿往地上摔倒的一刹那,那支箭也射进了皇帝胸口。

    立刻有人大喊着把那群舞者控制住,皇后第一个反应过来,叫内侍去召太医,又叫人把皇帝抬去寝宫。

    苏婉言在别人的帮助下把端木睿从地上扶起来,看到他竟然摔得鼻血长流,额头也在桌角磕了一下,瞬间肿了起来。

    苏婉言连忙帮他止血,听见皇后让宫人把皇帝抬去寝宫,连忙说:“娘娘,皇上中箭,箭头上不知道有没有毒,要是随意摆弄,很可能会致使毒性更快地入侵体内,所以还是先不要移动,就在这里诊治了再说。”

    皇后刚要发作,有懂医理的大臣上前也说了苏婉言提出的意见,皇后这才作罢,让人抬了软榻来,小心翼翼地把皇帝放上去。

    太医院的医正来了,给皇帝把箭头拔出来,看了一眼就说箭尖有毒,又在鼻子下轻嗅,用白色帕子在箭尖上擦了一下,又用什么药剂鼓捣了一会儿。

    整个过程大家都看在眼里,大殿之内鸦雀无声,都在等着他给出一个结果,他看了又看,最后在皇后面前战战兢兢地跪下,禀报说:“这箭上的毒是臣连见都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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