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太多事情,他担心的事她都可以帮他解决。

    “你去是可以,但我不放心你的安危,我不想再出现一个义渠隆,让你回不来。”

    “上次只是意外,我这回肯定会带上人手,绝不会再有危险,你放心好了。”

    端木睿也只能同意,按照他预想的,跟她商量解决的办法,商量好以后,又亲自选护卫跟她一起秘密南下。

    一路上苏婉言都伪装成男子,在护卫的保护和照顾下平安地到达了雁河以南有灾情的地方。

    果然如同端木睿收到的密信上所说,这边时不时还会下大雨,一下雨就到处一片汪洋,根本没有得到疏通治理,雨停了洪水退下去就是一片泥泞,田地里的庄稼早就埋在泥泞下面了。

    百姓住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土坯房,位于地势低处的人家不说家里的东西被冲走了多少,就是这房子很多也都垮塌了,百姓们根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山上找地方搭窝棚,一下雨连窝棚也没法住。

    苏婉言装作从外地来探亲的,但因为这场洪灾与亲人失去了联系,所以要留下来找人。

    她会医术,百姓得病她就出手医治,很快就取得了灾民的信任,并且有百姓为了给家人治病就把她收留在家里。

    她住的这家姓白,白婆婆会经常在家,她就跟白婆婆打探皇后娘家人做的恶事,她问白婆婆:“朝廷应该会派官员过来赈灾,可我怎么没看到人呢?”

    白婆婆已经六十多,生病的是她的男人,她家里情况还好,住在高处,房子没事。她有几个儿子,儿子们心齐,一心为着家里人的生活劳作,所以生活还能过去。

    “人,一开始来了几天,说是什么国舅爷,后面跟着十多个奴仆,根本不像来赈灾的官员,倒像是来抢劫的土匪。说什么赈灾需要银子,需要每家按人头出,很多人连房子都冲垮了,还有什么银子,他们就带着衙役打手进乡里来,每家每户地要,给了就行,不给就要打人。”

    白婆婆苍老的声音透着愤怒和凄凉,听得苏婉言难受得很。

    “我们这些乡下人哪里见过那阵势,都害怕极了,只能把家底都掏出来,没有的就借,借不到的就跟着国舅爷去当奴仆,家里有女儿的更不得了。”

    白婆婆叹了口气,“他说自己是国舅爷,从自家掏的钱给大家买了灾粮,分发给每家每户,其实那粮食根本不能吃,长了霉的,都发黑了,谁还敢吃,会吃死人的,还说让我们感念皇后娘娘的恩德。”

    这是灾民亲口说的,比端木睿告知她的更为详细,苏婉言心中暗恨,决定进城去看看。

    隔天,她就踩着泥泞进了县城里,县城里还是一片热闹景象,她在集市上闲逛,听人们闲聊,就听说国舅爷是怡红楼里的常客,天天在温柔乡里呆着,他的那些手下也在城里为虎作伥,觉得自己是京城来的,比他们这些人高一等似的,天天吆喝着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