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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三的话却还没说活完:“这黑草,扶雪回去插在水中,抽芽了,移植到花盆里马上,只是浇水有考究。”“你说你说。”这宝贵的药草,便是要用血浇,骆扶雪也乐意啊。
“黑草,只能用三更时候露水浇灌,三天一回,一回分三次,喷洒里头,微湿,待干透,再形喷洒,如此三次,便可,很好选黄昏时候,太阳将落未落的时候,黑草稀饭夕阳。”
果然考究,骆扶雪都记下了。
“恩恩,另有吗?”
“倒无别的,我听莫庭说,扶雪略懂医术。”
在巨匠眼前,骆扶雪岂敢班门弄斧:“便是有乐趣,看了几本医术。”
“莫庭说,扶雪经常出入提刑司验尸房。”
这个,倒可以摩登承认:“是,我对这个也颇有乐趣。”
“那麽扶雪,叨教你可否晓得剖腹取胎之法?”
“啊?”骆扶雪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你是说剖腹产啊。”
“嗯。”
“懂,我进刑侦科的时候,也当过几年临床大夫。”她一愉快,话便多了,一多收不住,说完才明白到,人家也听不懂啊。
忙干干的笑:“懂一点,懂一点。”
“那扶雪来的正好,我这里,正有一个妊妇。”
啥,他房子里另有个人,或是个孕产妇。
骆扶雪如何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啊?
并且徐老三心也太宽了,里头给人接生着,外头欢迎着她,便不怕妊妇有个万一,挂了吗?
徐老三领了骆扶雪进了内室,里头床上,明显躺着一个女人,骨瘦如豺,面色倒还显红润,只是长年卧床,露出在被褥里头的后脚都好像有些微微变型了。
徐老三的表情很清静:“这是我妻子,昏睡了整整八个月了。”
“啊?”
“昏睡以前,她已有一个月的生孕,我尽力保住了她的性命,也曾费尽心机将孩子弄掉,……”他摇摇头,“……这孩子,太固执了,临蓐之日快到,我只怕到时候,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得死,我不留心孩子生死,我我妻子在世,我没有方法将孩子从身子里拿出来,扶雪,你所谓的破腹产,可以做到吗?我的好处是,孩子生死无所谓,我妻子不死,能做到吗?”
虽然那句孩子生死无所谓,听起来真替那孩子悲伤。
看得出,徐老三对他妻子的情绪真的很深。
如果徐老三说的是,我妻子生死无所谓,我便要孩子,那骆扶雪完全可以打包票,没疑问。
是剖腹产,对人体布局了如指掌的她,怎会办理不了这么一个小手术。
现在是,徐老三要保大不保小啊。
这大人如果是个正常的产妇,便算没有什么优秀的医疗装备,骆扶雪也能拼上一拼,可现在是,这个大人便在死神的手里了,怎经得起任何折腾。
她不逞强,真话实说:“我恐怕,没有然做获得,我只能说,我尽力。”
没有一个大夫,敢把话说的太满。
徐老三默然了。
烛火下,那是一张有些老态的脸。
“你先在我肚子上动刀,如果我不死,你再在我妻子肚子上动刀,生死我都不怨你。”
他倏地如此斗胆提议。
骆扶雪一怔:“在你肚子上动刀没好处,你又没有子宫。”
“什么哨子宫?”
“孕育孩子的地方,仅有女人有,剖腹产,也不单单是切开肚子那麽容易,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你也走投无路?”
“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