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雪裹着被子从他怀里挣开,踩着凹凸不服布满石子的泥巴地进了破庙,破庙虽破,倒另有扇厚重的门。
骆扶雪推上门,把殷蒙挡在里头:“快去找人来接我。”
殷蒙看了一眼天色,不容延迟了。
目光望向那扇厚重的门,表露出几分管心,顾看摆布,他找了一堆干柴,送到门口堆好:“门外有干柴,我放了火石,你冷了自己打火取暖。”
骆扶雪闷哼一声:“恩。”
里头,一阵风起,骆扶雪扒着门缝看,只看到天际中一道身影,他走了。
从门缝垂头看那堆柴火,冷啊,这种四面漏风的地方,光靠这一床被子,她等不到殷蒙回归预计都要给冻僵。
开门扒拉了柴火进入,没个火捻子,他留下的火石骆扶雪着实不会用,搞半天没搞起来火堆,倒是升了一股火气。
如果这火气能化作,现在恐怕破庙都要给烧穿了。
惋惜不可以。
因而她满肚子火气,满身冰冷,只能裹着被子蜷缩到墙角,看着外头天色渐黑,仰面望着破庙里断了头的菩萨,严寒,饥饿,无助,又害怕。
无神论者归无神论者,如此的环境里,几个人当心脏能受得了。
冬风吼叫,窗户被打的劈啪作响,殷蒙还没回归,骆扶雪冷的身子都发麻了,她躲的这个角落说是角落,着实是起不了什么好处,挡不住什么风,还对着窗口。
摆布傲视,佛香底下一个石头桌子,好似是镂空的,虽然有些黑沉沉像口石棺,可她顾不上那麽多了。
裹着被子躲了进去,遮了风,里面另有些干草,身子逐渐和暖了过来。
里头的风吹的没个止境,骆扶雪身子一暖便有些打盹。
迷迷澄澄听到厚重的门被推开,欢乐的以为殷蒙来救她了,却听到一个目生的声音,带着几分强暴。
“他娘的这风吹个没完了,以为今夜便能进城,看来不得不歇一歇了。”
“可不,人都要给吹散架了,老大,你说我们这趟进京行不可能啊?”
两个人?
并且是两个汉子。
骆扶雪不敢马虎,她现在裸奔状况,便算这张脸不可以看,保不齐人家饥肠辘辘呢。
平稳的待在石桌下,幸亏两个人并没发现,他们升动怒堆,房子里亮堂起来,佛像上倒影出两人的人影,一个胖一个瘦。
“什么行不可能,干一笔便走人,京城这里,人傻钱多,我们按计划行事,见好便收,如果然被抓了,也便是吃几口牢饭罢了,总好于饿死在街头。”
听这调调,不是混混也是地痞。
骆扶雪有些危急感,她立足之处秘密,也没太害怕。
可他娘的哪里想获得,一只小老鼠这么不识时务的居然为了取暖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吓了一跳忘了处境,尖叫一声弄出了动静。
里头惊觉:“谁,谁在那?”
装神弄鬼?搞不太好那两不怕鬼神。
骆扶雪思忖再三,一把撸下头上的玉簪,藏在草丛下。
她可不是惜财,她是惜命啊。
让自己出现了披头散发状以后,她又用手蹭了一地泥巴抹满脸,然后,过着被子“衰弱”的从石桌下钻了出来。
突然见到这么个披头散发面如土色的女人,两个壮汉吓了一跳。
骆扶雪看到两人的魁伟的体态,也是苦哈哈。
今儿这两人要想弄死她,垂手可得,他们刚刚说的话,她真想摘了耳朵当听不到。
“你,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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