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站在高高的土坡看台上,看到乌泱泱几百个白花花的大屁股,颇为壮观。

    领着她的士官带她去了一处瓦房,给她送了一盏茶和一盘糕点。

    她真是饿啊,糕点哪行:“叨教有吃的吗,着实点的,填肚子的?”

    士官有些尴尬:“扶雪,吃的有,便是这个点了,虎帐是禁止开夜宵的,大约只剩下很多冷馍馍和冷牛肉了。”

    士官下去,很少会儿提着几样东西进入。

    虎帐便是虎帐,一使用具都比较毛糙,那士官还很是不太好好处:“早些时候,我们这里是备了很多精致的碗碟给来观察的大人们,后来颜将军来了,看到那些碗碟便让换了,说是既然来了虎帐,同事们都是甲士,一视同仁,便是皇上来了,自有身边宦官带着碗碟,无需我们备着。”

    “我哥的性格,还真不是随我爹的,我爹如果来,你们拿如此的东西呼喊他,他肯定把你们这砸了。”

    士官以为骆扶雪是嫌弃,蓦地有些拮据,骆扶雪忙道:“我说我爹而已,我跟我哥一样,不考究,饿死我了。”

    她的确一点都不考究,乃至半点架子都没有。

    冷馍馍掰碎了,泡进毛糙的瓷碗里,倒了热水,又细细把牛肉按着纹理撕碎了放进去,便笑着说一顿牛肉大餐做好了。

    吃的也是喷喷香,呼噜噜,看的人以为她吃了什么山珍甘旨,都给馋了。

    士官吞了吞口水吐,骆扶雪正悦目到:“你饿了,我给你也做一碗。”

    “哪能劳扶雪尊驾,我们是不许吃宵夜的。”

    军中礼貌,骆扶雪懂,想到那几百个白花花的屁股,她也不可以害了人家。

    因而笑道:“那我吃哦,你不必在这看着我,翌日还得演练吧,这房间如果没人睡,我可以借住一晚吗?”

    士官大约是许久没见过年轻女人了,竟看的有些呆,忙忙道:“无人住,是空房间,日日修理的,您安心便是住。”

    “行,你忙去吧。”

    士官引去,走到门口丈二和尚摸不找头,如何是如此的,人也太好相处了吧?

    颜家那二小姐也来过,那可不是个善茬,差点没折腾的把西山营翻过来,一下子嫌这一下子嫌那,难奉养的很,这颜家大小姐,却完皆另一番神态。

    屋内,骆扶雪这个好奉养的,历史过那一遭劫难,现在有个瓦房有张床,有一堆兵哥哥们协助守着门,的确以为美满上了天。

    吃完她脱了衣服鞋子上床,有些忏悔太早把人打发走,该要些药膏的。

    还好那人打进入的热水有多,她找了脸盆倒上,把脚跑进去,嵌入的小石子一个个细细拔洁净,疼的人满身发紧,可想想那些白花花的屁股和哀嚎,又以为这也不算什么罪。

    弄洁净了,清算一番,脚底下也不至于很惨,便是几个尖锐的石子弄破了点皮,没流太多血。

    自己扯了衣服包扎一番,她着实倦极,着床便睡。

    殊不知里头的宇宙,因为她差点翻了过来。

    殷蒙一回府便被叫进宫了,他委了殷熬去接人,没想到殷熬路过恶人谷被恶人谷的徐莫庭给牵绊住,如此胶葛到后午夜,殷熬脱身赶去破庙,除了一片散乱的烟火鬼都没一个。

    殷熬随处寻了,很后在佛龛前石桌下找到了骆扶雪的玉簪,仓促在破庙旁边找了几圈,一无所得。

    他挪用官府功力,又将自己培养的一批暗卫全部放出去,此招可谓凶险,一旦这些暗卫被人发现,他那隐藏的野心也便无处遁形。

    找到天亮时候,殷熬带回归两个男子,是在骆扶雪破庙三里地外的草丛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身边散落着一床被子,殷熬将被子连带两人抓了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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