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寂寞。
他到底爱过谁?
自己的同胞姐妹,他防范。
自己的亲儿子,他打压。
自己的一众女人们,他如此寡情的人,又对谁动过至心。
说是最为痛爱皇贵妃,可再是痛爱,太子的位置,他不也听任着瑞王和乾王等人,暗中斗个你死我活。
“你这么一说,我都以为皇上有生理疾病了。”
“什么疾病?”
“没什么,继续说平阳公主吧,她如此出众醒目的一个女人,怎会情愿下嫁给不过一个振威将军,逃婚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她如何便和徐莫庭结婚了?”
“此事说来话长。”殷蒙替她拉了拉被子,“容易了说,便是她昔时离宫后,发现满城都在搜索她,直到禹州地界,随处都是拿着她画像的官兵,她逃无可逃,最后误打误撞进了恶人谷,明白了徐谷主和徐莫庭。”
“徐莫庭看着比她小啊,她离家出走那会儿,十六岁,徐莫庭那会儿大约或是个穿戴开裆裤的小屁孩呢,两人是如何搞一起的?”
殷蒙轻笑:“细致如何在一起的,本太祖并不清楚,其时许舒的确不是要嫁给徐莫庭,而是要嫁给徐谷主的,徐谷主丧妻多年,许舒的名字,顶的便是他的亡妻。”
等等,她要消化消化。
“因此,这个亡妻,是徐莫庭的娘了?”
“是。”
“那麽,徐莫庭和许舒结婚,便算纰漏年纪不说,他和一个跟他娘名字一样的女人结了婚?”
“可以这么说?”
三观呢,节操呢?
想想看,骆扶雪以后的闺女,如果嫁一个叫做殷蒙的人。
阿噗,骆扶雪一口老血,吐死吧。
恶人谷行事,不是一样人能理解得了的。
“最初是要嫁给徐谷主的,最后怎的便嫁给了徐莫庭?”
“此事说来,也是徐莫庭自找的。”
徐莫庭,倒的确是这种自找困扰的人。
骆扶雪兴致盎然:“说说看。”
这个八卦,她听的津津有味,着实听出了九曲十八弯的觉得,她想晓得,还能刺激到何等地步。
“昔时,许舒在恶人谷藏了五年,二十一岁的时候,徐谷主向她表清楚心迹,她虽并不稀饭徐谷主,却也并未拒绝。在婚礼当日,徐谷主受了重伤,眼看着婚礼一切计划完,他怕许舒借故忏悔,便借了夏颖去,将和他五分相似的徐莫庭,打扮成了他的神志,代替他迎娶许舒。,徐莫庭调皮,送入洞房后有意要嘲弄一番许舒,却不料玩出了火,差点和许舒春宵一夜晚,共度良辰。”
他说到这,竟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想来这徐莫庭自己坑了自己,的确搞笑。
骆扶雪已乐不可能支,这徐莫庭,果然是自找的啊,背面的事儿,殷蒙不必说,骆扶雪也能猜到一二分:“徐谷主晓得这件事了是吧?”
“许舒不是平凡女人,她应允这门婚事,只是出于对徐谷主的尊重,这事着实惹恼了她,徐谷主也知此事不可能挽回,却是个极为情重道义之人,既晓得徐莫庭在新婚之夜差点毁了许舒明净,便叫徐莫庭卖命到底。徐莫庭抵死不从,离家出走,许舒一恼之下,说和恶人谷老死不相闻问,离开了恶人谷,来了此处,也不知是否和恶人谷生气,建了这毒狼峰。”
“典范的生气啊。我以为,她未必气的是徐谷主在这件事上的过错,她气的应该是徐莫庭吧。”
傻子都看得出来,许舒稀饭徐莫庭。
殷蒙认同:“因此,徐莫庭这次送上门来,是不会再有时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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