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时候,刘墨昂捧着保温杯坐在大堂的玻璃窗跟前正琢磨着晚上弄点啥好吃的给三位飞行员接风呢,就看到五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兴冲冲的走进了大堂。

    “刘叔叔,我们放假了,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山上挖虫草吧?”一个叫次仁平措的少年兴奋的对刘墨昂发出了邀请。

    这五个小家伙刘墨昂都认识,是俄八措五个正在上中小学的少年。岁数最大的就是这个次仁平措,今年十四岁,正在上县里的中学初二。其他四个小家伙有两个也在县里的中学上初中,另外两个岁数小一点,现在都在中宁乡第一小学上六年级。

    五个孩子三男两女,看起来都很高兴。

    刘墨昂一看这五个小家伙也乐了,“平措,叫哥哥,不能叫叔叔,知道吗?”

    平措挠了挠头皮,“可我要是叫你哥哥,你见了我阿爸岂不是要叫我阿爸叔叔?”

    卧槽,小家伙一句话就把老刘同志怼到了墙角上下不来了。

    平措的父亲刘墨昂也认识,今年才三十四岁,现在在公司工作,正跟着田鹏学习如何修理农机呢。平时刘墨昂见了他都是大哥大哥的称呼。

    看着五个小家伙笑嘻嘻的,刘墨昂不要脸的伸出手弹了平措一个脑崩儿,把孩子弹的捂着脑袋直叫唤。

    楚倩笑眯眯的拿着一袋子零食走了过来,几个孩子一连串的“谢谢姐姐”,把楚倩美的不要不要的。

    “你们这是放虫草假了?”楚倩坐在刘墨昂身边一边吃虾条一边问。

    “是啊姐姐,我们昨天放虫草假了。”一个叫白玛的小姑娘笑着说道。这丫头刘墨昂很熟悉,她是巴桑坚赞老爷子的孙女,今年十三岁,在县里的中学上初一。

    虫草假是高原、西海这边独有的一个假期。因为虫草经济的兴起,而且十多岁的少年是挖虫草的主力军,所以在高原这边,每年的五月底六月初这个时间段,学校都会给孩子们放假,让孩子们回家跟着家长上山挖虫草。

    孩子们挖虫草可比他们的爹妈挖的快多了。

    “那你们不跟着你们的阿爸阿妈去山上挖虫草,跑这边来干嘛?”刘墨昂笑眯眯的问道。

    “明天才出去哩。”平措说道,“今年阿爸阿妈说虫草成熟的晚两天,可以晚出去两天。”

    “今年你们是怎么安排的?”楚倩问。

    “今年我们都跟着几个大人出去。我爷爷说了,几年村子里的大人都在工作,所以每家只能抽出一个人去挖虫草,我们这些孩子就跟着大人出去。”白玛解释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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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刘墨昂倒是知道。

    藏胞每年有三件大事是必做的,一年两次的牛羊转场,还有每年五六月份的挖虫草。

    去年刘墨昂来俄八措之前,每年的这个时候,村子里除了那些上岁数的老人和岁数太小的小孩,其他人都会上山挖虫草,而且一出动就是一家子。

    像平措家,去年就是一家子全都出动,把家里的门一锁,带着帐篷还有吃的东西全都上山,吃住全在山上,一搞就是四五十天。

    事实上,不仅是俄八措的村民这么干,整个当曲卡县乃至高原,到了这个季节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

    挖虫草赚钱啊,哪怕现在一家一天只挖五十根虫草,哪怕只是三级草,那一天下来也能赚千把块呢。

    是很辛苦,但只要赚钱就行。

    不过现在俄八措这边有了念青唐古拉互助公司,有了星空屋,还有即将开展的滑翔伞观光项目,俄八措的村民已经不是把挖虫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了。

    挖虫草很辛苦,忙忙碌碌四五十天一家人也不见得能赚三四万块钱——那些虫草贩子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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