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连连点头,“这名字想不赚钱都难。”

    旁边的小靳很麻利,迅速搜索了这家事务所的资料,然后把手机给我看。资料都是英文的,我看起来多少有点费劲,滑动屏幕看到三个合伙人的介绍,默默叨咕着:“吃恩——陈,衣欧——友,了一昂——谅,陈友谅?那不是元末造反那个吗?”

    董凭跃在一旁笑起来,“肯定不是这仨字。”

    我点点头,又继续往下念:“衣熬——姚,佛鞥……”这拼音从我嘴里念出来就像一把利刃出了鞘,然后一个回旋砍向我的心口,我感觉我的血都从那尖锐的疼痛处涌了出去,手脚霎时便僵了。

    董凭跃并不知所以,替我拼道:“峰,姚峰。”

    于此同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前一后的走进两个人来。董凭跃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眼睛看着走在后面的那个人。

    那个让我爱了三年,痛苦了七年的人,时间已经久到我恍惚觉得他已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次元的人了,时而想起会觉得已经不那么真实。就像我曾经读过的某本书、看过的某部剧,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感同身受了一番苦乐,但那书里的人、剧里的人永远不会跳出来走到我的面前。

    可姚峰就这样突然出现了。

    毕竟哪些苦乐都是真的,不是书也不是剧。

    他惊讶的样子告诉我,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处心积虑的安排,就是两条越行越远的相交线忽然又出现了个相交点。

    我迅速的避开了他的视线,但姚峰的惊讶已经无从掩饰了,他的合伙人和董凭跃都看出来了。

    “你们认识?”董凭跃问我。

    我撑出笑容,虽然不知道这笑容是个什么德性,但我已经非常尽力了,对董凭跃点点头,“对,大学的校友。”

    “哦。”董凭跃深深地看了我两眼,继而笑道:“这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万里重洋之外还能碰见。”说完他便掏出名片来递了过去,对方自然也同礼相待,换了名片后又就着名片上的信息寒暄几句。

    我借着这个时间悄悄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住心态,只是眼睛始终不敢去看姚峰。那个‘元末造反’的合伙人其实名叫陈宥良,我把他的名片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直到另一张名片递进了我的视线里,‘姚峰’两个字直扎我眼。

    “好久不见。”他对我说,脸上还是那让我熟悉却又早已陌生的微笑。

    我接过他的名片,直接放进了笔记本里,然后挺了挺脊背,“是啊,好久不见,你挺好的?”

    “还可以。你也看见了。”他的手稍稍向会议室外指了指,“现在在做的事。”

    几句话说出去,我心情缓缓放松了不少。于是被方才的吃惊和紧张所压抑下去的、这么多年的积郁的情绪便渐渐向上泛起。

    有苦有酸,有气有怨,还有一些恨。

    我对他笑了笑,“不意外,早就知道你会是个事业有成的人。

    “谈不上。”

    我坐下来,抽出他的那张名片看了两眼,又放了回去,“家里有钱但不靠家里,算得上是富二代的典范。”

    陈宥良在一旁问道:“听上去你们挺熟的?”

    “一般。”我抢在姚峰之前说道:“不过他在我们学校算是个很出风头的人物,问起我们那几届的,应该都认识。”我瞟了姚峰一眼,“不过他能记得我,我还挺意外的。”我拿起笔翻过来在桌上一磕,嗑出笔尖来,然后打开笔记本,“好了,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Well.”陈宥良拍了下掌,把笔记本电脑上的内容投影在墙面,“这是新的方案,这次主要的改动是在外立面,现在平立剖的方案图都已经出来了。”

    “新的方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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